于科下午去张继明那继续秘书工作的时候才得知这件事的，他去的时候，张继明的样子看起来很不错。

“本来没什么事的，不过有人借题发挥而已。”张继明端着茶杯，悠闲地说道：“你第一期杂志出来之后，有人就觉得里面的内容不妥。但是被陆书记压下来了，毕竟是现实存在的问题嘛，连现实都不敢正视，还搞什么工作咧？不过，后来程副市长那边提出来，杂志里提出来的问题很好，很有代表性，也是一个老大难问题。接着顺势提出，现在国家正在提倡改制，把一些国有企业向私有企业转型，我们可不可以考虑把化工厂的问题一并考虑进去？借助企业转型，来解决化工厂的老问题。”

看着张继明脸上的笑意，于科恍然大悟，化工厂的问题其实挺复杂的，看似简单的一个化工厂，其实很多人都在里面插了一手，他记得后来化工厂确实改制了，但是搞得很麻烦很复杂，在市里面陆陆续续的讨论了很多年才算通过。

张继明看到于科若有所思的模样，心里有些感慨，这小子太有灵性了，有时候从几句话里就能听出一些东西。他决定考考于科。

“您猜猜，事情如何进展的？”张继明笑眯眯的问道。

“领导，您老是让我猜这些不好吧？”于科苦笑道：“这都是领导们应该考虑的事情，我这个小秘书……”

“你这个小秘书怎么了？”张继明不以为然，“这件事起因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小秘书？如果没有你那篇报道，怎么会有现在这事？”

“领导，就算没有我那篇报道，这事早晚也会发生……”

“行了行了，我不想听这个，我就问你，你觉得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张继明问道。

“呃，是不是田副市长那边，也同意改制？”于科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小子，果然有点东西。”张继明哈哈大笑，“没错，老田那边确实同意进行改制，但是在谁来主导这次改制上，出现了一些问题。他们提议让商委那边来办，可老程那边觉得可以由产业局那边来主导。商委主导的话，老程要负责，产业局的话，老田也少不了跟着忙活。啧啧啧，这两个人真是……”

张继明一边说一边轻轻摇头，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那最后呢？”于科小心翼翼的问道。

“改制肯定是要改制的，但是怎么改制，如何改制，这是个需要讨论的问题。”张继明笑吟吟的说道：“谁来主导改制，也要进行讨论。陆书记的意思是，让商委和产业局那边各拿出一套方案来，到时候再讨论一下。看来这化工厂的事，还真的不太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