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主|任的窘态已经完全被于科看在了眼里,他根本就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交换条件来。说来说去都是在唱高调,说困难,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
这位钱主|任能拿的出手的牌实在是太少了!
于科仔细想了想,这位钱主|任好像也确实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交换条件,现在省经开区除了顶着一个省级头衔之外,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
省里很多人对经开区很有意见,但是有些人也希望能保住经开区,尤其是当初提议设立经开区的那些人,而且有些领|导也不想搞得太难看,毕竟省经开区可是挂了个省字在上面,如果闹得草草收场,很多人面子上都不好看。
不过没办法,不行就是不行,这些年省里面对经开区可是开了不少绿灯,有不少扶持政策,包括之前那次让自己大出风头的招商会也是省经开区唱主角,自己被拉去当配角,只是被自己强行抢了戏而已。
于科一直和这位钱主|任绕圈子,其实也是在顾忌这方面的问题,做官嘛,如非必要,决不能把关系搞得太僵!站队这件事只有到了一定层次才会出现,自己现在还不到时候,就算需要站队,自己也没必要给自己这些人树敌不是?
眼看钱主|任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于科犹豫了一下,认真的说道:“钱主|任,其实吧,我觉得您这是烧错了香,拜错了菩萨!你找我其实没有什么用。说真的,就算花韵不在我们孜水县落户,难道就一定能去省经开区吗?人家要去哪,那是企业的选择,我们总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吧?行政干预怕是不行。”
“于县|长,你说的事情我也明白。”钱主|任讪笑了一声,“其实我也和花韵那边的负责人沟通过,发现他们在花韵要在什么地方落户这个问题上,还没有做好完全的决定,有些人是倾向于我们省经济开发区的。老弟,所以这次请你高高手,放一放,不瞒您说,我这边压力也很大!上面给的压力非常大,我们省经开区难做啊!”
钱主|任眼看唱高调没用,索性换了打法,开始和于科套交情,诉苦,把自己搞得格外可怜。
于科叹了口气,他也不客气,人家喊自己老弟喊了半天了,他索性也直接打蛇随棍上,“钱老哥,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可是这事情不是这么做的,您这边有压力,我这边难道没有?先不说出了这些事,就说我上面还有市里领|导压着呢!要是知道我用了什么手段把花韵赶走了,您说,我这日子能好过吗?!”
钱主|任脸色一黑,虽然这是事实,不过说来说去,于科还是不松口。
这时于科又说道:“钱老哥,你之前不是和花韵的管理层沟通过了吗?他们有意在省经开区设厂?”
“我接触的人确实倾向于在省经开区设厂。”钱主|任轻轻点头,“我们经过几次沟通,他们对我们还是比较看好的。”
“那你就直接找他们谈啊!”于科两手一摊,“说到底,我们在这里说说破天都不算,这是人家公司自己的事情!你只要说动他们公司的人,这件事就好办了。钱老哥,我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难看!大家都是在这个圈子里混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我要说直接拒绝,那就是不给您的面子,而且你们的难处我也清楚。不如这样,这段时间呢,我安排人陪着花韵四处走走看看,但是先不把我们这边的条件放出来!这段时间你尽量和花韵那边接触一下,看看他们怎么说。如果能成呢,我就没办法了,回头也好交代,企业行为,我没办法。如果不成呢,那我也没办法,同样是企业行为,我做不了人家的主,您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