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件事跟周明亮没有关系,市纪委监委既然没接到周明亮的举报信,定远县纪委监委也没有上报相关信息,那还怎么把人叫过来对峙?
“按照程序进行吧,我会向上级领导打报告汇报这件事。”负责人说完就走。
李长山沉默以对。
他在迅速计算能用什么办法拉周明亮下水,至少要让这件事跟他扯上关系。
“否则肯定逃不脱。”李长山心知肚明。
可想了一天他也没想出来能用什么办法把周明亮拉下水。
人家是土窑乡党委书记,又不是城关镇干部,他李长山手里没有人家的把柄,那还用什么理由?
“希望县局那边能有好结果。”李长山心里着急。
他没法打电话询问县里的情况,但据他估计镇政府的人可能又被带走了一批。
派出所所长室肯定要被带走的,这里面的猫腻别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上,李长山暂时被放了回去。
他什么都不说,自称什么都不知道,在县里找到突破口或者有直接证据证明李长山违纪之前市纪委也没法对他进行非程序性审查。
市人代会开始前,李长山找上周明亮,很严厉地当众质问:“这是不是你搞的鬼?”
周明亮就当没看到这个人,他知道李长山想拉他下水。
那就随他便吧。
李长山早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但他的目标不是直接拉周明亮入局。
他找上刘伟雄问道:“县纪委有没有接到相关人员的举报?”
按照他的想法,刘伟雄如果能帮他过这一关就一定会说有相关材料。
或者他有办法搞到相关材料。
可刘伟雄如今是惊弓之鸟岂敢找死?
他很气愤地批评道:“李长山,你吃错药了吧?这件事县纪委根本不知道也没有人举报你们到县纪委监委,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疑神疑鬼的?你非要吧无关的人员拉下水给你背黑锅吗?县纪委可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啊,你别想了。”
李长山近一步暗示道:“这要是没有人举报,怎么会这么巧?老刘,我可说过,土窑乡的经济数据,有问题!”
这有问题三个字他说的很重。
然而刘伟雄依旧还是那句话:“你不要胡乱撕咬,无关的人。”
这一刻李长山明白,刘伟雄绝不会帮他招惹周明亮。
那还能有谁帮他?
县里几个副县长倒是可以拉进来,可他们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跳出来?
江南谢家的孙女,足够让他们不敢有任何举动。
下午,李长山继续沉默对待市纪委的审查。
时间到了下班的时候,刘长山突然提出一个几乎两败俱伤的要求。
“城关镇和土窑乡的竞争是很严重的矛盾,你们没有掌握相关的证据,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但我有十足的理由怀疑这是土窑乡的主要领导把事情扩大化,我今晚就会请求组织把我从定远县和城关镇调走接受组织的审查,但我同样要求和我们矛盾很深,极有可能打击报复,不惜将事态扩大化的土窑乡主要领导调离原岗位接受组织质询,”李长山道,“当然,如果你们觉着我是在举报,那就是举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