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对方太了解卫氏一族了，这是我遇到的最了解卫氏一族的对手之一，对方几乎洞悉了我全部的术，而且战斗经验也远在我之上，他走过黑暗动乱的上古，经历过最血腥的年代，那个时期的战斗层次远不是现在能媲美的，积累起的经验就像是一座大山，站在这个时代的我难以逾越，因为没有那个环境了。

? 如果，

? 我是说如果……

? 如果公子御寇没有详细说起过夜族，如果不是我先前利用幽鬼道偷袭，毁掉了他的一只眼睛，我很确信，当他双眼同在并发动“永恒梦魇”时，绝对能一波带走我。

? 战至最后，我几乎已经摇摇欲坠。

? 就在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熬死对方的时候，对方的攻击忽然陷入了颓势，抓住这个机会，我迅速拉开距离。

? 屹立在我对面的那道伟岸身影此刻已经变得近乎透明，他的形状不停的变幻着，仿佛天地间有无数的大手抓住了他，正朝着不同的方向拉拽他的身体，欲将他撕扯成碎片。

? “我恨！

?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了。

? 为什么？

? 为什么不再继续给予我力量，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 那尊伟岸身影昂头凝视着一个方向，发出愤怒又不甘的咆哮。

? 咆哮声落下，伟岸的身躯瞬间支离破碎，化作无数的灵魂残片，被放逐在了永恒的天地之间，将一切还给天地。

? 他陨落了。

? 彻底陨落了。

? 再无任何痕迹留下。

? 结束了？

?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对方，此刻我的道果虚影上满是裂痕，道果的创伤直接反馈在我的身体上，我甚至不需要内观自身就清楚的知道，此刻我几乎浑身是伤。

? 浓浓的无力感汹涌而来，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眼耳口鼻中血液奔涌而出，我定定的看着他陨落前夕凝视的方向，陷入了沉默。

? 这些古代妖王，可以向它借取力量？

? 这就是它迟迟没有衰亡，险些把我拖死的原因吗？

? 可又是什么原因，导致对方忽然停止借给它力量，这几乎是等同于放弃了杀死我的机会。

? 我觉得，在天官坟场里，可能发生了大事。

? 是有人插手了吗？

? 很快，我收回自己的思绪，精气神投注向垂耳妖婆那个方向。

? ……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