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着一抹嘲谑的光芒,浑身都带着种玩世不恭的味儿。罗教授对他狠狠地瞪了一眼:
“皓皓!你做什么?”
“这就是昨夜差点被你赶到门外去的那位小姐吗?爸爸?”那位青年说,又转向了我,对我深深一鞠躬,“小姐,容我自我介绍,罗皓皓。不过,我不喜欢我的名字,皓皓,像个女人,我宁可叫罗皓,简单明了!”
“你坐下!皓皓!”罗教授咆哮地喊。
罗皓皓坐了下去,仍然用那亮晶晶的眼睛一瞬也不瞬地望着我,他看来十分年轻,年轻得像个大孩子——顶多只比我大三四岁。
“爸爸,这位孟小姐将在我们家长住吗?”罗皓皓转头去问他的父亲。
“唔,”罗教授哼了一声,“不关你的事!你今天有课没有?还不吃饭?”
“有课无课都一样,”罗皓皓满不在乎地说,望着我,“孟小姐,你的大名是——?”
“忆湄。”我说。
他从口袋里抽出一支原子笔,在一本小册子上写了两个字给我看,写的是“意梅”,他用询问的眼光看我。
“是这样吗?”他问。
“不!”我说,接过笔来,写下“忆湄”两个字,他点点头,笑着说:
“中国字很有意思,是不是?同一个发音,却有各种不同的字。”
“皓皓!”罗教授严厉地喊,“你出去!我有话要和孟小姐谈!”
“爸爸!”罗皓皓抗议地喊。
“出去!”罗教授怒吼着,瞪圆了眼睛。
“好好好,我出去,”罗皓皓站起身来,忍耐地说,再看我一眼:“孟小姐,有机会我们再详谈。我们罗家,父子是不能同在一间屋子里的,否则,屋顶会被掀掉。我们谁看谁都不顺眼!”说着,他头也不回地穿过一扇门走出去了。
这儿,罗教授已经吃完了他的早餐,他站起身来,对我简短而有力地说:
“忆湄,我想我有权直呼你的名字。若干年前,你母亲是我们家的好友,她是个个性倔强的女人。三个月前,她有信给我们,却没有附上地址,我想她并不愿意我们找到她。她要我们照顾你,所以,你会得到照顾和保护。但是,有一点你必须注意,对于皓皓,你最好少理他,他是我们家的浪子,一个不长进的家伙!至于皑皑,我相信你会和她做朋友。”他看了楼梯一眼,似乎在找寻皑皑的踪迹,但楼梯上没有一个人影。他继续说:“皑皑是我的女儿,大约和你差不多大。关于我的太太,”他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