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啊，同事把我送到门前，回去了。”江凡转了话题，“老爹知道了吧?”

“陈正贤从镇上回来讲了，他刚走一会儿。”

“老爹，我还是那句话，你跟我去吧，一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

“陈正贤照顾得我很周到，我哪儿也不去了。”

“我去市上后时间不是自己的，很难有时间过来看望老爹，况且该怎么做秘书我心里没有底，你去市上也好给我把下关。”

老爹呵呵道：“通讯这么发达，视频下不就看到了吗?至于做秘书，本色、忠诚就行了，平常间的事情随机应变，老爹帮不着你。”

江凡奇怪了，老爹对做秘书的看法给万书记一样。

想来也是，秘书是主子的狗子，喊狗子咬人不咬、狗子不对主子摇尾巴对别人摇尾巴，世上就不可能有狗子存在。

秘书是主子的爪牙，主子要用爪牙，爪牙不干活，还是什么爪牙，真这样也无法进化出爪牙。

世间七十二行职业，德为先，至于能干出什么名堂，能力问题。

“嗯老爹，我还有件事必须办，为了不污染老爹的耳朵，我去外面通话。”

老爹呵呵笑，由你，至于污染，老爹我当年做的事情污染程度你小子差远了！

江凡走出屋子抠陈大树手机。

自从谷东来打了招呼，江凡没再有动静，官高一级有如泰山压顶，打印纸事件陈大树的心渐渐放下。

这些天他伙同其他部门，对龙海生收费展开围猎战，这是一块巨大无比的肥肉，放在豺狼旁边，豺狼睡得着瞌睡?

陈大树几个人御苑会所喝花酒，统一收费口径，江凡都走了，必须要龙海生就范。

手机振铃，见是江凡抠机，陈大树的脸黑下来，人都走球了还骚扰，他不想接机。

不过想想还是接了，打印纸捏在江凡手里，接机至少知道江凡要干什么。

至于江凡给冯市长做秘书他并不以为是事，自己暂时够不着冯市长，这事只要有谷东来拍着江凡就成。

陈大树给桌上男男女女做个噤声手式，接起电话：“恭喜江大秘贺喜江大秘，江大秘步步高升……”

“恭喜贺喜就不必了，你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了结，我走之前得了结，我上班去后也没有时间打扰你。”江凡打断陈大树的话道。

陈大树心里清楚是打印纸事件二千四百万的事情。

他虽然钱多，两千四百万也是天文数字，既然谷县长已经把江凡拍下去，他自然不会主动提及此事。

见江凡话不对，陈大树赶紧离座往包厅外跑。

“江大秘，什么事啊，我怎么没什么印象了呢?”陈大树来到包房外僻静处，他当然要装傻了。

“呵呵，贵人多忘事啊！”江凡道，“这样吧，我提醒下，打印纸事件你自己举牌二千四百万，这么快就忘记?”

“不是我不给江大秘，借鸡下蛋没成，我哪来钱给江大秘。”陈大树苦着声音道。

“你一个项目收四百万，你担任发改局长多少年，审批了多少项目，你我心里难道没有个笔数！”江凡很是气愤，呼喝起来。

陈大树一愣怔，肚子也是气炸了，之前申报大多是小项目，许多项目投资还不到四百万，能收卵子的四百万。

小的项目一两万，大的项目几十万，上百万的项目只有一个吧，你他么怎么只记着四百万了，怎么不记着一两万的小项目。

不过他也知道，江凡只遇到四百万的项目，不知道一两万的项目，当然就只说四百万的项目了。

老子倒了你玛血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