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念夏讲完了,没有听到彭思远的任何动静,问:“彭大哥,你是不是睡着了?”
彭思远这才说:“我想抽支烟,可是又怕把你的车熏坏了,也怕打扰了你的讲述,没敢抽。”
“别人想在我的车里抽烟,那是门也没有,但是你例外。”她说。
“你要这样说的话,我就更不敢在车上抽了,我可不想成为特殊对象。”彭思远说着,打开了车门:“我这样抽,保证飘不进车里面一点烟味。”说着,点燃后深吸一口,脸又拧了过来看着她:“想不到你经历的婚姻这么曲折,这么离奇。日子不怎么好的时候能够相亲相爱的,可是当富足起来后,他却变了。这个叫孙启国的,乍好起来的时候,飘的有点过头了。看来穷小子就必须要过穷日子,有钱或者是地位变了的时候,就过不了。就像有人说的那样,真有钱了却没有智慧花。这个人就是这样,把自己弄进去了。”
狄念夏说:“我爸爸说的对,这个人表面上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但是心里边却花的很。他也不是第一次去舞厅玩,而是隔三差五地就去一趟。”
彭思远说:“我听出来了,他是真有点狡猾。你们刚结婚的时候,几乎天天去你们家,爸爸长爸爸短的,好不亲热。目的就是讨得你爸爸的欢喜,然后给他找份工作。结果,目的达到了,他自己却进去了。唉,这就叫命不济啊!”彭思远看了看时间,问:“都已经十二点多了,你回哪儿啊?”
“我回我的家。我和孙启国结婚时租的房子早就退了,现在住的是我买的房子。当然,是我姑姑家的,我已经付他们二十万,总共是二百万的房子,十年就还够了。我姑父也说了,如果今年效益好的话,就送给我。”狄念夏说。
“其实他当做奖品给你也是不错的。孙启国最终判了几年?你们办离婚手续了没有?”彭思远问。
“最终被判了七年。离婚手续早就办完了。倒也简单,他在离婚协商书上签上名字,我一个人就去民政局办了。我是在监狱的接见事见到的他。他对我充满了仇恨,说他曾经救过我的命,可是我却见死不救。同时,他还是抱着很大的希望让我找爸爸帮忙,把他捞出去。信心百倍地说,只要我爸爸出面,他能很快出来。我非常严厉地告诉他,死了这条心吧,我爸爸都快要被他气死了,还指望能救他,不要做梦了。”狄念夏说。
彭思远说:“他的心倒也真大。”接着,又点了一支烟抽着,说:“行,重现开始你的生活吧,你长的这么美丽迷人,又才华出众,只要你愿意,会有好多人追求你的。”
“我想过了,这次要慎重,找不到合适,就一个人这么过了!”她说。
“会遇到比孙启国好一千倍,一万倍的人!已经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彭思远说。
“你送我回家,我再送你回来,咱俩这么倒腾一夜也没个完。除非你在我那里住下。”狄念夏说。
“使不得,使不得,我会坏了你的名声的。”他连忙摆着手说:“太晚了,我先上楼了,你开车慢点。对了,你到家后给我发个消息吧,不然我会不放心的。”
狄念夏说:“你能为我不放心,甚感荣幸。”说完,启动车开出了大门。
彭思远慢悠悠回到了所住的房间,进去后,发现刘志浩已经睡熟,他的动静立即小了下来,轻手轻脚地去了趟卫生间后,就要上床睡觉。还没有躺下,刘志浩突然说话了:“你回来了?”
彭思远猛不丁地听到有人说话,回头一看,刘志浩正躺在床上向他微笑着。于是,急忙说:“不好意思,吵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