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一甲不想皮肉受苦,只好低头告饶:“啊我错了,我错了。”
“敢挖苦姑奶奶!”孙婧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从衣架上取下外套,披在身上,坐在了沙发上,“对我有什么意见,你就直说。”
申一甲坐在床尾,耷拉着脑袋,摆出一副愤青的样子。孙婧抱着胳膊,咯咯笑个不停,她看着申一甲那别扭的样子,感到好笑。不用说,他这是真生气了,生气的原因就是没有马上满足他的欲望。
“孙书记,我既然不想和我在一起,那你这么晚回来干什么?”申一甲气哼哼地说。
“这回来见申大主任,当然是有事相求了。”孙婧说着,从衣架上取过进门时挂在那里的帆布兜,从里面取出两个大牛皮纸信封,拍在了桌子上。
申一甲眨了眨眼睛,看着那足够有一匝高的鼓鼓囊囊的信封,终于明白孙婧回来见他的动机。
“你真是个工作狂啊,大半夜了,还有心思鼓捣这些东西。”申一甲的口气平静多了。
孙婧拿出的这两个大信封,一直放在吉普车的后备箱里,她第一次进门时就带进了房间里。她把这两个大信封带来,是打算让申一甲帮他办一件事。
下午开完班子会,孙婧去了县委书记于发和的办公室,掏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辞去联中党总支书记的辞职报告。
于发和看都没看,就把辞职报告推了回来:“我知道里面写了什么。”
“发和书记,我想辞去联中书记的职务。”孙婧说,“我到任以后,学校接连发生这样的事件,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愿意引咎辞职。”
于发和呵呵笑着:“孙书记啊,你这不是引咎辞职,这是脚底抹油——想溜啊。”
孙婧报赧一笑,于发和到底是老练啊,撩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发和书记快别取笑我了,我真的有责任。”孙婧说,“联中的水太深了,我是搅不动了,您还是派对一个有能力的领导吧。”
“要辞职的话,也应该是书记、校长同时辞职啊。”于发和说,“怎么你自己先来了?”
“校长的事,我管不了,人家也是副处级的市管干部。”孙婧说。
“我看啊,是这个池子太浅了,不够你游的。”于发和说,“联中的情况,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我免别人的职,我免谁的职?我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啊。”
于发和摆手让孙婧坐下,从桌子下面的柜子里又掏出一打信件,推到孙婧的面前,这些信件虽然没有他上次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