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立花:刚醒就接收到的巨大信息量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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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噗!”

刚被臭小鬼的巨力压倒在地, 脖子的钳制好不容易松开,结果没想到对方整个人都砸下来了,压得他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怎么, 送他上去的方式是砸死他?

平等院哭笑不得地趴在地上,这还怪有……

“呼。”

平稳的呼吸声传进耳朵,他愣了一下,小鬼头这是,睡了?

他可真行。

无奈地摇摇头,手掌一撑跪坐起身,把身上快滑落下来的蠢货往后背挪了个位置。

一个用力, 站起身, 像扛沙袋一样扛着小鬼头往前走。

也没管围上来手脚慌乱的笨蛋教练和神情复杂的国中生, 径直把肩膀的“重物”安顿在座位上, 双手抱臂, 瞅着站在国中生小屁孩中间, 笑容傻乎乎的杜克,眼睛一横,“别给老子做些没有的事情, 走了。”

挠挠脑壳,渡边杜克根本不在意老大说了什么,屁颠颠地跟在后面, “好的,老大。”

“喂, 平等院你给我回来,做检查!”斋藤眼疾手快地一把薅住平等院外套。

精神力被直接劈散, 虽然看着对面人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但他依旧放心不下。

“嗤。”双手一翻, 外套直接拖给笨蛋教练,平等院眼皮都没抬,“你还是先管好那个蠢货吧。”

没人救得了他。

下地狱,就是他的宿命。

从他选择了那条路开始,就已经注定。

哭笑不得地拎着运动服,看着已经走远的平等院,斋藤叹了口气,真是让人操心的小屁孩。

不过……

赶紧转过身,现在更重要的,还是躺着的这个小少爷。

“同桌,同桌!”见同桌身上带着血,在他面前直愣愣的倒下去,那一瞬间幸村耳朵轰鸣,周围所有人的声音都听不见,其他人的存在仿佛在他眼前消失,全部心神都投注在一个人身上,就是立花名仓。

手指摩挲了好几下才攥到扶手,幸村踉跄着起身,明明才几步的距离,却让他呼吸絮乱。

忌惮着同桌的身体,也不敢从平等院手里硬抢,幸村只能张开双臂小心翼翼地跟在旁边,不让同桌受伤害。

直到看同桌被平稳地安置在座椅上,再听见斋藤教练说同桌只是睡着了,才勉强放心。

指挥着担架进来,斋藤朝其他人解释,“趁他睡着把伤口处理一下,免得醒来时候疼。”又看了眼幸村的手指,“你也处理一下吧,虽然只是擦破了皮,但这个位置握拍也会疼,后天的比赛最好别上了,这两天也别沾水。”

叮嘱完幸村,斋藤放轻嗓音,摇头嘀咕,“平等院那家伙,自从海外回来就越发任性妄为了,真是伤脑筋。”

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就跟着医护人员一起走了。

耳朵微动,幸村听到这句话,再结合之前渡边前辈的声音,很想冲上去问问,你们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管他?

蜷缩的手指感受到一抹温热,不二和白石不知何时站在他身旁,冲他微不可查地摇摇头,“精市,你先安心去医护室陪名仓,我和臧琳找教练们打探下消息,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啊。”

“啊嗯,”手指搭在鼻骨,迹部眉毛微挑,“本大爷找人去查平等院和Amadeus的比赛记录,还有当时的就诊记录。”

扶了扶眼镜,木手紧随其后,“我跟丸井可以去找高中生问问。”

毕竟那个君岛前辈,还等着他们交涉呢。

眼睛瞪圆,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丸井暗自瞟了眼杰克,沉默点头。

正好,他也要和木手商量一下其他事。

桑原看着果断点头的文太,勉强露出笑容,“那我先带赤也他们回去,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

给立花包扎完伤口,确认无误后医护人员就离开了房间,只留下幸村陪着。

望着同桌苍白的脸颊,听见沉稳的呼吸声,幸村没忍住,抿着嘴唇,孩子气地推了下同桌的鼻孔,看到一个完美的猪鼻子才露出些许笑意。

“同桌是个笨蛋!”

“不,是只小笨猪!”

小声嘀咕着,可手上却牵起名仓放在被子上方的手掌,贴在脸旁,眼睛里的温柔慢慢流淌出来,“快点好起来吧名仓。”

没有同桌懒洋洋的声音,和时不时皮一下的动作,他一个人,有些孤单。

过了好一会儿,才把名仓的手臂塞进被子里,收拾好情绪,幸村才有心情捋顺今天发生的一切——

在意识到渡边要说平等院的事情时,大家迅速地转移位置,将赤也,越前这些单纯的小后辈隔离出去,同时也分隔开德川前辈,毕竟前辈虽然温柔,但他们不甚熟悉,而看渡边前辈的意思,也不想让德川前辈知道。

他、迹部、木手、不二和白石将前辈牢牢围在中间,而弦一郎、忍足他们则是作为一道防线,彻底阻隔了其他人的观察。

可对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他格外不舒服,“我知道你们讨厌老大,但是,如果可能的话,能不能别恨他?”

同桌在场上被一次次击倒,平等院还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扰乱同桌心神,他现在没有冲过去都依赖于平时的教养,凭什么这个人过来说三道四?

而且,光是一句老大,就足以让他知道这个人在拉偏架。

似乎是发觉到他隐隐上涌的怒气,对面人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手指也来回摆动着,试图表达友善,“老大其实没有恶意,他一心只想让你们突破。”

这句话就更可笑了,抬手指了指远处的德川前辈,又挥了下自己的手指,幸村毫不客气地开口,“暗处偷袭,他是想让我们突破还是想让我们出事,他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想替老大反驳,偷袭是绝对错误的事情,”幸村没想到,对面人竟然直接认了下来,“可如果老大真要做点什么……”

渡边抬手指了指立花身后的墙壁,又指了指德川撞击的墙壁,“他现在应该爬都爬不起来。”

“你们没有经历过,所以很难想象,我们遇到的世界赛,就是一场战争,光明磊落和阴险狡诈并存,如果比赛打不赢,可以出盘外招,只要能打废一个前途无量的选手,他们不介意付出些许代价。”

比了个小手指关节那么长的距离,渡边脸上依旧带着笑容,说出来的话,却宛如寒冰利刃,“可他们的一点点代价,就足以让奋斗三年的成果灰飞烟灭。”

“所有高中生都学过怎么应付偷袭,入江之前你们也看到了,如果今天不是为了保护上面的小家伙,德川不会被打。”抬手点着立花,渡边神情中有些无奈,“但是后天,老大肯定会因为今天的事情暴打德川。”

深吸一口气,幸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好好的网球比赛要牵扯这么多复杂混乱的东西,但他勉强能理解,不过……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木手就没有他这个好脾气了,眼神锐利,“又凭什么选他们?”

他怀疑场上的人根本就是没有目的,没有缘由,一上来就随便伤人的家伙,只不过旁边的人一直在给他描补罢了。

“因为今年世界赛要求加入国中生。”瞥了瞥旁边,渡边低下头,示意其他人凑近些,小声分享。

什么?

听见的几个人眼睛立刻瞪大,呼吸也忍不住急促起来,他们或许有可能,进入世界赛?

摩挲着头顶,渡边等小后辈们震惊完才回答第二个问题,“今晚的两个小家伙,老大没回来之前就听说了,早就想着要回来训练你们了,至于他……”

渡边指了指蹙眉不语的迹部,“因为他是leader,leader理应最强,老大想通过他来判断你们整体的水平。”

赛场上,平等院放出的海盗挥舞着尖刀朝这边砍来,几乎和坐在教练席的幸村同步,渡边也噌一下站了起来,全身肌肉紧绷,将少年们紧紧护在身后。

可下一秒,他就敏锐地察觉到,这不过是个幻象。

“完了完了,老大要是看见,今天我肯定要加训。”肌肉霎时间松懈下来,白胖的脸颊上满是苦恼。

反倒是旁边观察的迹部他们彼此对视,明明盘腿坐在地上,还能和他们几乎同步起身,挡在最前面。

就跟之前的入江一样,这群高中生的警惕性,真是令人发指的强。

“放轻松啊学弟们,”胖乎乎的脸上又一次扬起笑容,“我知道老大现在的做法很偏激,你们都不喜欢,但如果没有当年那些事,老大也会跟鬼一样,值得你们尊敬吧。”

想了想,他摇摇头,“也不会,毕竟想进入阿修罗神道,就必须要经过地狱般的苦难,鬼那种教法还是差了些,而且,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在拼命的想赶超时间啊。”

这件事,他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起,因为他知道,即使是说了,其他队友们也不会太在意,教练们只会拿出各种检测仪器来取样,可之后还是会让老大上场,他们不能失去主力。

不管是网协、教练、还是其他人,老大都只是一个战斗工具,而偏偏老大自己,也想把自己洗脑成工具。

可这帮少年们不一样,虽然只有一点点接触,但渡边能感受到他们之间传递的温暖和团结,是他们体会不到的东西,如果可以,他很希望老大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些许温度。

所以不自觉地,就把这个秘密讲了出来。

“什、什么意思?”似是意识到不对,一直沉默的不二声音干涩地开口询问。

幸村嗖地转头,目光紧紧锁定渡边,是他想的那样吗?

“一年前,老大跟现役职业选手Amadeus比赛,濒临死亡,医生当时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是老大凭自己的毅力醒过来的,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收起唇角的笑容,渡边怔愣地望着场内的平等院,抛下惊雷。

“啊嗯,什么叫你也不清楚?你哪不清楚,哪个医院,谁是主治医生,要什么材料?”迹部掏出手机,得到消息就拨通出去。

不假思索地把住院时的信息报出来,当初发生的一切他都清晰的记得,当时的惶恐和无助,历历在目。

不过……

“因为醒了之后,老大并没有很惊诧,反而说了一句这是他选错路的代价,他命中注定就该下地狱,他很平静地接受了一切,还交代我,如果哪天他真的死了,就帮他守着u17,直到德川能扛起责任为止。”

“嘶!”

听着的人倒吸一口凉气,尤其是幸村。

全场他最了解生病的痛苦,或许永远也不能打网球的绝望,或许一辈子也站不起来的恐慌,甚至或许,看不到明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