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像是被蛇舔过,又麻又瘆人。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揉了揉眉心出声:“外面雪停了吗?”
秀琴连忙接话:“天亮刚停呢。”
“那……”如今也不知道该叫阿兄什么,长穗顿了下,问:“那位公子情况如何?”
秀琴回:“还在昏睡。”
“还没醒?”这都几天了。
清棋接话,“御医说他恢复的不错,只要按他的方子煎药,再喂几天人就能醒了。”
看出长穗的担忧,她试探问了句:“尊座要去看看他吗?”
若不是绛雪公子伤得更重,如今躺在这帐篷养伤的,还该是那位公子。
长穗刚要回答,屏风后传来低低的咳嗽声。
暮绛雪醒了。
“还是先不去了。”低眸看向腕上的冰花,长穗动摇的心思回归平静。
尽管很想去看桓凌,但经过昨日一遭,她也该吃下教训分清轻重缓急了。她可以偏心做出取舍,但不可在大是大非上凭借心意任性妄为,眼下她必须要有清晰的认知——
暮绛雪比桓凌更重要。
“你们去照看那位公子吧。”长穗不放心别人。
秀琴沉浸在暮绛雪醒来的喜悦中,恨不能马上冲进去见人。听到自家主子的安排,她将失落直接写在脸上,眼巴巴望着屏风后,“那这里……”
长穗淡声:“有我。”
清棋将秀琴拉了出去。
屏风后有细微的声响传来,伴随着茶盏碎裂的声音。
来不及整理情绪,长穗大步走进去,看到暮绛雪侧身撑着手臂,大半身体悬在榻外似在捡什么,整个人摇摇晃晃随时要摔下来。
长穗的心漏了一拍,“你在干什么!”
搭了小半条命才把人从断气救回来,长穗怎么舍得再让暮绛雪出意外。她着急跑过去搀人,动作小心翼翼生怕触到他的伤,偏语气并不温柔,“你就不能老实躺着吗?”
她可不想再看到本尊回魂发疯了。
或许是长穗的心头血起了作用,暮绛雪苏醒后意识清醒不少,只是仍有些虚弱。单薄的衫袍松垮罩在他身上,少年因拉扯到伤口轻轻发喘,借势靠在了长穗的肩膀上,“茶盏碎了。”
长穗身体微僵,下意识想推人又忍住了,“碎就碎了,不知道喊人吗?”
“喊谁呢?”暮绛雪垂着长睫,很是落寞道:“没有人喜我,我又何必去主动讨嫌。”
长穗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