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少年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仰起头来准备说些什么,突然间感觉有什么人在看自己。
可是佐助左右的看了看,却没有从周围的人群中看到那个在盯着自己的人。
“咦?”
“怎么了?”
“我刚才好像感觉有人在看我。”
“可能是女孩子看佐助太可爱了吧。”看着佐助苦恼的模样,宇智波鼬揉着少年人的发顶打趣道。
“哥哥!”
站在一家店铺里的春野樱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也很自然的和他们错开来。
怎么说呢,看着他们现在友好相处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地狱笑话的感觉。
而在看到佐助的时候,她的心跳也在不自觉的加速。
她能够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并非源于爱情的悸动,也不是太久不曾见面而发酵变化的怨恨。
而是一种更加特殊的感情。
不过,不管如何都不重要了。
她早就不是那个因为一张俊俏的脸蛋而追在对方身后跑的十二岁少女,她想要的也从来都不是飘渺而苦苦等待的爱情。
她一直在努力的奔跑前行,为的不就是跟上他们的脚步么?
然而即使她拼劲全力的去追赶,对方依旧是一个漂泊在外的性格,他不会为了任何人任何事而驻足。
他们之间追逐了太久,当战争结束,她再次向对方告白时到底是为了些什么呢?
圆童年时期的梦?
还是因为看到了那人孤单一人,作为同伴下意识的想要抓住对方的手?
就像是在佐助离村的那天夜里,自己没能留下他,而内疚了一生。
可后来,即使他们结婚,生子,自己也没能留下他。
事实证明了,他们之间的所求并不同。
两人相处的最开始,确实有一段恋爱氛围,她也真切的感受到了自己那原本已经不会再跳动的少女心。
可当再对方再一次离开的时候,在她为了生活的钱财而发愁,为了孩子而不得不退出一线的时候,那些短暂的悸动最后还是变成了沙子,从自己的手中滑落。
就在春野樱还在回忆过去的时候,她突然的听到了周围人的话语。
“那个怪物怎么又来了。”
“就是啊,真讨人厌,那妖狐为什么还活着。”
“他居然还想买东西,谁会卖给他啊,真的是笑死人了。”
“乖乖饿死不是挺好的么?不知道火影大人是怎么想的。”
周围人的话语让春野樱从恍惚中醒来,也让她的眉头紧皱。
她的绝望和深陷深渊,与其说是佐助带给她的,不如说是周围的其他人,那些她从不认识的路人。
她们会在街边偶然间路过的时候,指着她的背影,露出默契的笑容。
“你看啊,那就是那个守活寡的。”
“哦~就是她啊,嘿,硬是扒着男人不放嫁给对方了又怎么样,说不定人家就是烦她所以才一直不回家呢。”
“就是啊,我听说……她不要脸……”
“独守空房那么多年,也不知道她怎么过活的,说不定还是靠男人。”
“啧,听说她还想回去当医疗部长,我可不敢让这种女人当领导,更不敢让她手术。”
“听说她可是个暴力女,还只生了一个女儿,嘿……”
作为曾经最优秀的忍者,这些声音还是一字不漏的传入了她的耳中。
她能够随处感觉到周围人的恶意,以及那些人的指指点点。
当自己后来想要回到医院工作,重新回到岗位上的时候,用技术和能力来为自己证明的时候。
医闹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也最多,那些人似乎觉得她很‘脏’手段也不干净,在看到是她的时候,总是会大吵大闹的要求换一个医生。
即使昔日的朋友会强调她的履历,说她是纲手大人的徒弟,但似乎也没有办法说服他人。
不管她的身上有多少的光环,只要她还是一个丈夫不在家的女人,那在其他人的眼中她就是失败的。
就是被物化的,不具备任何的价值。
当从女忍变成了妻子之后,她的身上似乎开始被人肆意的贴上各种标签。
那些人对此乐此不疲。
她是【失败的】【不讨喜的】【被人抛弃的】
这样的话语在她背上房贷,又没办法去接取一些远距离任务,难以赚到太多钱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他们认为,这样失败的自己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她没有被自己的丈夫所喜爱。
当她晃动着自己的拳头想要警告对方的时候,那些人就会直接躺到在地上,喊着‘杀人了’‘杀人了’,给她本来就不怎么样的名声增添一些更不堪的形容。
恍惚间,春野樱感觉到那早就遗忘了的言语在这一瞬间又浮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努力的摇晃脑袋,将多余的想法抛出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