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走,一路往北,和林舒去善喜镇找陆哥联系白石城的人。”
陆哥在北边做生意,自然有许多办法,带几个人出去不是什么难事。
李徽道:“我知道路,我带我娘去就成了。”
林舒一个书生,没必要连累人家,这是要命的事。
陶真也就由着他了,她从裴湛房间翻出几张银票递给李徽,李徽推辞:“我还有钱。”
“穷家富路,给刘婶他们的,而且这也不是我的,是裴湛的私房钱。事不宜迟,快些走吧。”
李徽点点头,拿了银票转身离开。
他一走,陶真也没着急离开,她坐在裴湛床上想事情。
流放村的事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了,简直叫人措手不及,看庐县的惨状,那些跑出来的村民估计都活不了,虽然都不是好人,可也不是恶人,罪不至死。
“你有没有觉得…”
裴湛点头:“有!”
他知道陶真要说什么,就像之前发生的中毒案和孙富贵死亡案一样,这个暴动简直就像是被人安排好的,细想之下,好多事情都充满了蹊跷。
流放村的人说白了,都是些刁民,偷鸡摸狗,打架斗殴可以,可让他们杀人放火,还真不至于,而且他们对官差本能的畏惧,怎么会出手杀了稽查司的官差?
赵氏不讨喜,家里也没人了,流放村没人会为她杀人。
还有杨松波,这个人没什么脑子,但是野心不小,他是想做一番成绩,流放村暴动了对他没有半点好处。
两个人对视一眼,陶真说:“看来背后的人耐不住性子了,我们怎么办?还去府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