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哥儿“陪/睡”的效果立竿见影, 隔日阮沁阳见到阮晋崤的时候,觉得他的情绪已经过去了。
想起丹青的事, 阮沁阳提了嘴, 阮晋崤轻笑:“我听过临公子的画技出神入化, 他愿意动笔为沁阳绘一幅丹青是件好事。”
旁边听到这话的弓藏抖了抖,觉得自家主子病似乎加重了。
“我愿意叫他画,也是一件好事。”阮沁阳玩笑道,“若是画的好,挂在家里大堂怎么样?”
临鹤不留画, 图画出来就归她了。
“二姐胡闹。”
砚哥儿一脸不赞成, “二姐是千金贵女,丹青挂在屋中欣赏就是, 怎么能挂在大堂什么人都能看。”
不得不说砚哥儿后一句转的不错,沁阳挑了挑眉:“那挂在你屋里,叫你看?”
砚哥儿略为难,他的房间挂的是圣人画像, 中间添一幅二姐的画像, 似乎有些奇怪。
“不若挂我的书房。”阮晋崤嘴角轻扬, 像是为了弟弟妹妹不要吵起来说得玩笑,“说起来我许久没动过画笔了, 曾经沁阳还夸我工巧,可做画师。”
阮沁阳记得这事, 而且还记得她说了没多久, 她爹就安排阮晋崤开始学武, 学政治谋略,生怕他玩物丧志,沉迷作画。
“大哥擅画?”砚哥儿有些惊异,他本以为大哥擅武,不太会碰这一类东西,他还想着他们兄弟俩一文一武,正好互补。
“不止擅长,而且还画的很好……不比临公子的差。”
自家人当然要狠狠夸,阮沁阳一脸真诚,砚哥儿惊叹连连。
阮晋崤也不谦虚,一副妹妹说得都是对的模样。
“我再过几日就能均出一日休息,到时不知道沁阳愿不愿意受累,陪我作画?”
没想到阮晋崤动了想画画心思,阮沁阳没迟疑地点了头,她都能给临鹤画,自然更能给阮晋崤当模特。
“到时候叫砚哥儿一起。”
阮晋砚眸光一亮,期待万分。
阮晋崤神色微动,扫过砚哥儿:“砚哥儿还要去书院,怎会有空。”
书院每个月倒是能休息几天,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和阮晋崤的休沐重合。
砚哥儿的小胖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阮沁阳看着可怜:“要不然去书院请一天假?”
“为了玩。”
阮晋崤声音平铺直叙,不带任何情绪,就是陈述一个事实,但砚哥儿还是深深觉得羞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