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抽旱烟的秦大海，连忙上前，顺手把烟杆往老三怀里一扔 猝不及防的秦向北，还被烟斗烫的嘶的一声 秦大海接过闺女抱着的东西，“婉婉，你怎么抱这么多衣服？” 秦舒婉甩了甩手臂，“爹，这是我昨天晚上给你说的惊喜 我给爷爷奶奶，你和娘，还有大伯大伯母一人做了一套衣服 不过不是我做的，我请素芬婶子做的” 秦舒婉把属于秦大海的那一套找出来 又让秦向北抱着剩下的，赶紧催他爹去试 秦大海虽然说着拒绝的话，但那嘴角都咧到耳根子了，“闺女，爹有衣服，干啥这么破费？ 你是小姑娘，给自己多做两身多好呀” 秦舒婉：“爹有衣服，那是爹的，我做的是我孝敬你的，爹快去试试，不合适我去找素芬婶子改” 秦大海笑的那个开心啊！ “好，好，我这就去试” 秦大海抱着自己的一套，乐呵呵回屋了 秦舒婉问秦向北，“三哥，其他人呢？怎么冷清清的？” 秦向北：“那边那个秦家，天才蒙蒙亮，就起来说要去收拾老屋 娘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砰砰砰的敲我们房门 跟催犊子似的，全部催过去帮忙了” 他是因为才从山上回来，要不然肯定也被他娘提溜过去了 秦向北怕妹妹难过，说话的同时，还小心翼翼的观察她 秦舒婉笑了笑，“三哥，你不用这样，我又不是玻璃心” 没有期待过，没有走进心里的人，做任何事情都影响不了她 秦大海打开房门，一脸笑容，精神抖擞的走出来，别扭的转了一圈 “闺女，好看吗？” 秦向北：…… 秦大海乐飘了 秦舒婉看见她爹那别扭，又想炫耀的样子，努力憋笑 笑得眉眼弯弯的，伸出两个大拇指，“好看，我爹肯定是田坝大队同辈中最帅气的” 秦大海被闺女逗得哈哈大笑，心里也跟着有些飘了 “闺女，这点你倒是说对了，爹年轻的时候，可是田坝大队的门面担当 当年心悦我的小姑娘，可真是前仆后继的” 秦向北：爹，你知不知道飘的越高？摔得越惨，咱长什么样？心里没数吗？ 秦舒婉配合着赞同点头，“对对对，这点我是非常相信的，要不然作为你闺女的我，怎么能这么好看呢？” 秦向北：我是不是不该留在这里？ 秦大海摸了摸下巴上的小胡须，这一刻，本来有些弯的脊背都挺得笔直了，仿佛闺女长的好看，他出了很大的功劳一样？ 秦舒婉上前抱着她爹的胳膊，“爹，走，我们去大伯家，让爷爷奶奶大伯他们也试试，要是不合适的话，好改” “好，不过你等爹一会儿，我先把衣服换了” 这么好的布料，衣服暖和又轻巧，里面填充的肯定也是新棉花 而且还是闺女孝敬他的，他得好好保存，穿了可惜了 秦舒婉拉着她爹的胳膊，“爹衣服做了就要穿身上，放着就失去了它的价值了 而且我又不是只做你一年的闺女，我一辈子都是你闺女 女儿别的大本事没有，给爹置办衣服的能力还是有的 今天是大年30，明天是大年初一，去岁迎新，咱就要穿新的，一年都过得红红火火” 秦大海五六十岁的老头了，硬是被闺女一通话，感动的眼眶通红 “好好好爹不换了，不过以后也不用给爹做衣服，你的心意爹领了 爹一把老骨头了，穿什么都没关系，但我闺女长的这么好看，肯定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秦舒婉抱着他爹胳膊，调皮的把头靠在她爹的肩膀上，“什么一把老骨头，这话我可不爱听，我爹肯定能长命百岁的 我走丢了十几年，才刚刚回家，爹要好好保重身子，我想等到我七老八十了，我还有爹疼” 秦大海伸出干燥粗糙，甚至还开着裂口的手，僵硬的拍了拍闺女带着帽子的脑袋 “好，我有这么孝顺的闺女，爹也舍不得早走” 秦向北在一旁站着看戏，慢慢的他觉得牙酸，但看着看着他又觉得心里胀胀的 仿佛 高兴的大队长两口子 曹梅花也赶紧去帮忙，婆婆手脚都不利索，而且冬天的衣服又厚，侄女一个人搞不定 整个换衣服的过程，曹梅花都时不时的看一眼侄女，尤其是给婆婆换裤子的时候 冬天大家都不爱洗澡，身上容易有味儿，尤其是像婆婆这样手脚不利索的老人 侄女在城里长大，担心因为这点事儿，影响她和婆婆的关系 不过是她多心了，直到换完衣服，侄女眼神里都没露出半点嫌弃 秦舒婉是真心的，把这个眼里只有她的老人当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