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1 / 1)

倾城女仵作+番外 月莫 2311 字 10个月前

“聂副将的心脏,确实和常人有些许不同,略偏一些。但不影响什么,若非仔细检查,也察觉不了。” 比如大夫,聂英悟在军中数年,自然受过伤,但是就这,大夫也不知道这个事情。一般的诊疗也不会去听心脏的位置。 叶彩唐道:“所以凶手一定是和死者非常熟悉的人,才会知道死者的这个特点,其实要我说他大意了。” 钟正业脱口而出:“怎么说?” “这不就暴露了他的身份了吗?”叶彩唐道:“不如抹脖子,又快又利落,还不用暴露自己和死者的关系。” 钟正业想想,点头。 然后目光缓缓的往周围的人身上看去。 顿时,有几个人浑身一抖。 钟正业报了几个名字。 显然这都是平时和聂英悟关系好的人,包括常亳在内。 常亳的脸色也是最难看的一个,看的出有很多话要说。 常亳和聂英悟都是副将,两人几乎是前后脚进入军营,来的时候年纪都小,在军中两人十几年的相处,从新兵,一起成为副将,虽然没有上过真正的战场厮杀,但是剿匪剿山贼什么的事情还是有的,也算是可以将后背交给对方的兄弟。 和聂英悟关系好的几人差不多都是如此,当然也有进军营时间不长的,但都觉得自己和他是好兄弟,可现在好兄弟被怀疑成了凶手,简直是奇耻大辱。 还是钟正业冷静,吩咐带下去,分开关押。 “将军。”被带走的时候,常亳忍不住道:“您真的怀疑我们吗?” 钟正业平和道:“你们都是我军中得力战将,都是跟着我过命的兄弟,你们谁我都不怀疑。但是现在确实有人被害,也必须要查出凶手,难道你们和聂英悟兄弟一场,要看着他死的不明不白,闭不上眼吗?” 这番话一说,谁都不好说什么了。 钟正业又道:“这位叶仵作说的对,凶手一定是对聂英悟非常熟悉的人,你可以保证自己不是凶手,能保证别人吗?” 真的不能。 被点出来的一起有七个人,都是大家公认和聂英悟关系好的。 七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心里已经种下了怀疑的种子,除了自己,谁也不敢给谁担保,而且这种情况下,是越看越怀疑,越看越觉得对方像凶手的。 最初一瞬间的义气上头之后,不仅这七个人会开始拼命的回忆对方有什么疑点,而且军营里其他的将士,也会开始想。 军营虽然很大人也很多,但这一个集体,就算一定身份的人有自己单独的帐篷,但帐篷是没有锁的,也不隔音,真在里面做点什么私密的事情,也非常容易被发现。 和谁杀了聂英悟同样重要的是,为什么要杀聂英悟。 夏樾又和钟正业坐在了帐篷里。 钟正业不是傻子,也不装傻,开门见山道:“聂英悟此时被害,我觉得和夏大人在五子岭掘出尸骸一事,可能有关联。” 那有这么巧的事情。 军营中平安多年,这边有了当年五十余人失踪的线索,立刻就有人被杀,让人只能想到杀人灭口这四个字。 聂英悟知道什么。 而军中,还有同样知道内情的人。 钟正业心情很沉重。 “那可是十年前的事情。”钟正业说:“也就是说,有人在我军中潜伏了整整十年,就在我眼皮下,我却全然不知。” 对一个主帅将领来说,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一个奸细,可能还不止一个,在自己军中隐藏十年,如鱼得水,他若是想做点什么,岂不是被害死都不明不白。 夏樾想安慰钟正业两句,但是发现不太好安慰,确实很糟心。 要是六扇门有十个八个被害死,一直找不到凶手,十年后告诉他,凶手就在身边,而且已经成了自己的左右手,非常重用的亲信,他也会怀疑人生的。 想着,夏樾条件反射看了刘沙王统一眼。 幸亏两人不能读心,没有看出夏樾的心思,还以为少爷想要问问他们是否有什么想法呢。 于是两人摇头,暂时尚无想法,然后用清澈而天真的目光看向夏樾。 夏樾淡定收回目光。 嗯,我的人和钟正业的人不一样,我的人是不会有问题的。 眼见着天色已黑,钟正业叹了口气说:“夏大人今日就在我军营中住下吧,我此时心绪有些乱,等我理理,我们明日再说。” 从赤焰军军营回五子岭也还挺远的,没有必要来回的跑了,夏樾欣然答应。 钟正业便吩咐手下去给夏樾安排休息的地方。 夏樾道:“叶仵作不必单独安排帐篷,和我一间即可。” 钟正业很意外:“啊?这……” 不是太合适吧,我们这是军营啊。 钟正业觉得夏樾看起来一身正气的样子,也不像是个和手下不清不楚的轻薄人物啊。 军营半日游 所幸夏樾已经解释习惯了。 “叶仵作是我未婚妻,我们虽未成婚住在一起确实不妥,但是出门在外,她胆小一个人住害怕,也就顾不得许多。麻烦将军让人在帐中安置两张床即可。” 钟正业听夏樾这一解释,一时恍然大悟难怪你要带一个仵作出门,原来是未婚妻。 一时又很奇怪,堂堂三品竟然和一个女仵作定了婚,就不说门当户对,这也差别太大了,你爹……老夏大人,是怎么同意的啊。 这些都纠结完了,钟正业有些牙酸。 看来夏樾对他的仵作是真爱啊,要不然的话,谁会用胆小害怕来形容一个仵作? 看看刚才她在血肉模糊的尸体上又是这样又是那样的样子,是怎么跟胆小害怕四个字联系在一起的,真是爱情是盲目的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钟正业也不会那么不懂人情世故,在夏樾的面前对他的未婚妻评头论足,当下让人准备地方给大家休息。 军中吃喝都很简单,肉是有的,酒没有。除非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不然不许喝酒,钟正业以身作则,也滴酒不沾。 吃完饭,夏樾亲自给打水洗漱,两人一人一张床休息。 钟正业的人贴心,想的周到,中间还给放了个屏风。 夏樾进去就把屏风给扒拉开了,放那玩意儿干啥呢?看着碍眼。 叶彩唐在床上清醒没睡着的时候,睡姿都是很好看的,用一种睡美人的姿势躺着,盖着被子,两手搭在胸前。 开始夏樾还欣赏了一下,后来就不欣赏了。 因为她一会儿睡着,姿势就优雅不起来了,虽然没有滚来滚去,但是那姿势也非常豪迈。 不过无所谓了,谁还没个睡着的时候呢,叶彩唐本来也不是斯文的姑娘啊。 夏樾翻了个身,朝着叶彩唐的方向侧身躺着。 他看着叶彩唐,叶彩唐看着帐篷顶。 然后夏樾不满意,伸出胳膊拽她袖子,把叶彩唐的胳膊给拽下来。 叶彩唐只好也侧了过来,和他面对面。 这还差不多,夏樾握着叶彩唐的一只手,随手捏来捏去,开口道:“明天我大约要和钟正业去一趟峡谷,你是跟我一起去,还是在军营里等?” 叶彩唐皱眉想了想:“我跟你一起去。” 那峡谷中虽然可能失踪过一队人马,但是后来钟正业派过多人查看,他自己也亲自进入查看过好几回,均平安无事。 可见出事是特定的,平安无事才是常态。 “也好。”夏樾道:“你留在这里我也不放心。” 有一种不放心,叫不在眼皮子底下都不放心,何况军中显然有问题,还不知是谁,还不知有多少,夏樾想来想去,不如跟在自己身边。 叶彩唐应了一声,开始天马行空,想象峡谷中的各种情况。 比如落石,瘴气,野兽,鬼怪…… 想着想着就远了。 不过夏樾想的和她不一样,夏樾捏了一会儿叶彩唐的手,突然撑起身体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