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1 / 1)

倾城女仵作+番外 月莫 2200 字 10个月前

正在夏樾让人去将剩下几人都带来的时候,叶彩唐突然道:“其实我觉得……他长得和左兴学也挺像的。” 不是那种兄弟姐妹的像,而是王坤和左兴学的身高相仿,看起来年纪也差别不大,都是长脸尖下巴,单眼皮,薄嘴唇,鼻子不太高但是鼻翼有些收。 叶彩唐这么一说,众人再一看一回忆,还真是那么回事。 王坤和已经死了的左兴学,长得真的挺像的。 王坤被众人看的浑身发毛,喃喃道:“你们说我,和谁像?” 王统言简意赅的告诉他:“一个死人。” 于是王坤更害怕了,在一身正气的六扇门里,也感觉阴气森森,瑟瑟发抖。 很快五个人都被找来了,站成一排。 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真的像。 如果再换上统一一色的衣服,那就更像了。 五个人都觉得莫名其妙,很快康莹华也被带了过来,当看见站成一排的五人的时候,脸色很奇怪。 “看看。”夏樾道:“康莹华,这都是你的入幕之宾,你的眼光挺专一的啊。” 五个人一起看着康莹华,表情各有各的精彩。 康莹华这会儿也难免有些尴尬,错过视线不去看他们,只是道:“大人,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那我再让你明白一点。”夏樾道:“左兴学,也和他们很像。他也是你的入幕之宾。” 夏樾虽然是猜测,用的确实肯定的语气,不给康莹华一点侥幸的余地。 康莹华骤然变色。 所以是真的,左兴学也是康莹华的入幕之宾,和她有非一般的关系。并不是她所说的,只是见过区区三面而已,这三面还都是在有旁人的情况下。 夏樾缓缓道:“康莹华,你和左兴学之间,到底是何关系?左兴学的死,到底是不是你所为?” 康莹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大人明察,左兴学确实是,确实是和我挺熟悉的,但是他真的不是我杀的。”康莹华说:“我……其实是在找人,但是左兴学不是我要找的人。那日我本是要找他将话说清楚的,可是他却没来,后来大人找上门,我才知道他死了,于是不敢将和他相识的事情说出来。” 这话转的太快,夏樾道:“既然你们熟悉,为何又要演戏给魏云英和陶欢看?她们俩要的并不多,何不直接打发了省事?” 不但没打发,反而还花钱让他们在京城住下了。 康莹华似乎也有些不解,她想了半天道:“这是左兴学要求的,他说,他和我在一起,对不起兄弟,所以想我帮他在魏云英和陶欢面前演一出戏。让魏云英和陶欢可以接受他的好意,对陶然略有补偿。他答应事成之后,给我一千两银子。” 悲惨往事 此时此刻,大家都觉得,左兴学是不是有毛病? 本来,魏云英和陶欢的目的就是要点钱,给她们就好了。如果左兴学想要补偿兄弟的遗孀,多给点就行了,这是闹的哪一出? 莫非觉得就这么给了,体现不出自己存在的重要性?所以左兴学让康莹华帮他做一场戏,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然后自己在魏云英和陶欢做好人,再帮她们要到钱,这样就可以得到她们的感激了。 可是陶然已经死了,这意义何在? 自己欺骗自己,也不是这么欺骗的。 康莹华说完,众人都沉默了。 但是这都不重要,左兴学和陶然,以及康莹华之间的爱恨情仇,夏樾都不在乎。魏云英和陶欢和康莹华之间的矛盾冲突,他只是顺带着管了一下而已。 哪怕是他们出了六扇门后就打成一团,也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左兴学是怎么死的。 夏樾沉默片刻,问康莹华:“你所要找的,是何人?” 夏樾这么一问,康莹华脸色骤变,拧眉半晌:“大人,我要找的人,与左兴学的死无关,是我自己的事情。” “是不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会判断。是否与左兴学的死无关,我也会判断,你只要说就行了。” 进了六扇门,你还想有隐私? 康莹华有些无助的看着夏樾,但夏樾是不可能让步的,这是正事,触及正事,只有叶彩唐能让他让步。 康莹华眼见着夏樾没有那怜香惜玉的心,也没了办法,只好道:“大人,我可以说,但是,我不想在不相干的人面前说。” 这倒是没问题,这里确实有很多与六扇门不相干的人。 夏樾不是不讲道理的,有些涉及个人私隐,特别康莹华又是女子的情况下,自然不能公布于众。 当下夏樾便让清场。 一部分人先回去,若有事再行通传。一部分人先去别的地方候着。 六扇门的差役暂时也先避开了,屋子里只剩下夏樾,谢止,还有叶彩唐。 夏樾是主审官,谢止是师爷,叶彩唐好奇。 当然,因为康莹华是个女子,夏樾觉得也应该留一个女子在场,如果临时有什么问题,方便处理。 屋子里顿时就剩下四个人。 康莹华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慢慢的说:“在我十五岁的时候,曾经遇见过一件事情。” 康华英将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 康莹华生在普通人家,虽然天生丽质,但从小也要做许多活儿,拾柴洗衣生火做饭,都很正常。 或者是周边的地方有什么活儿需要零工,也会去做,赚一点是一点,补贴家用。 在她十五岁那年,去集市卖自己家老母鸡下的鸡蛋的时候,却在路上被人掳走了。 她走在路上,一辆马车从一旁经过,路上无人,然后她就被一双手抱上了马车。 马车车厢里很黑,窗子门上都有厚厚的帘子,她被打昏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手脚无力,躺在一张床上。 那屋子里也很暗,虽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可也只勉强能够视物,也是门窗都关着不透光线。 然后门开了,一个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男人强行要了她。 那时候,她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农家女孩,尚未成亲,对男女之事全然不知,连情窦初开都算不上。 再后来的七八天里,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进来,男人无一例外的戴着面具,无论她怎么哭喊,怎么哀求,叫破了嗓子,也没有人应一声。 她能分辨出他们是不同的人,但是每个都带着面具,一言不发,房间昏暗,她每天又都被灌了药昏昏沉沉,所以不能知道他们到底是谁,也看不见他们的脸,没听过他们的声音。 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直待了也不知道六天,还是七天,在她又一次昏过去之后,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被丢在了当时被掳走的路边,衣衫整齐,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她知道,那一场噩梦不是梦,是真实发生的。 康莹华捂着脸说:“我没脸回家,想了结自己,却又不甘心,我想去报官,可我什么证据也没有,官老爷问我,我又能说出什么,于是我浑浑噩噩往前走,后来,一家饭店看我可怜,收留我在后厨打杂,又过了几年,我遇到了陶然。” 陶然在康莹华的口中,是个好人。 当然康莹华没有对陶然说过她经历过的事情,那些事情她谁都没有说过,这些年一直死死的压在心里,成了心里一根挑不出的刺。 她只是对陶然说,自己小时候碰见过歹人,陶然十分心疼,说这不是她的错,并不嫌弃她。 就这样一直到陶然离世。 康莹华面露森然之色,咬牙道:“我以为我能忘记那些事情,但是不行,相公去世后,我经常做噩梦,我梦见我又回到了那个屋子里,许多男人压在我身上……我不甘心,为什么我没有错,却要被折磨。他们犯下如此滔天恶行,却可以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