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到底沾染了几分未曾褪去,再合上现在脸颊通红,气息微醺,惹的陆虎一阵眼热。
李三月看了出来,他以为这个禽兽又要对自己干些什么,甚至摆烂的想着,无所谓了,又不是第一次。
然而这次李三月猜错了,陆虎给他倒了一杯白水放在床头柜子上。摸了摸他的脸,温声说了句“乖乖的”就又带上门出去了。
李三月抬起胳膊遮住眼睛,有泪水从眼角滑落,滴到枕头上消失。
他的记忆有很多,在那些世界里,获得过很多人宠爱。而在自己本源世界里,李三月不过是个长的好看的孤儿,因为漂亮,从小别人被领养时,他反而成了最被嫌弃的那个,小孩子们排挤他,读完国家义务教育后就去社会上混饭吃,做的也都是一些劳动强度大,收入低微的工作。直到23岁死去那年,没朋友,没亲人,没有人为他流泪。
他被人爱着,也渴望着爱,以自己的绝情装饰自己,绝对不会先低头,他要做感情上的掌控者。
也许是第一次醉酒,在这样一个小山村,李三月仅仅因为陆虎的那一句“乖乖的”就破防了。
窗台上的玉兰花香气依然馥郁。
李三月在这样一个午后,听着隔壁男人们喝酒划拳聊天的声音,在那些声音里,他很容易找到了属于陆虎的声音。充满精力,浑厚,响亮,自信的声音。
夏日蝉鸣,李三月终于睡着了。
男人们吃完饭各回各家,陆虎非要留下帮忙收拾,陆大有拍了拍儿子的虎头,背着手走了。
陆虎他娘死的早,从小父子俩一起生活。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还在读高中的儿子突然说要去当兵,三年又三年,也不知道他在什么部队,两三年回来一次。村里有人造谣说他犯事被抓了,陆大有就去跟人对骂,他的崽,怎么都不可能犯事。
到了陆虎二十五六该娶媳妇的年纪了,好不容易等他回来探亲一次,问他,又说自己不喜欢女人。什么叫不喜欢女人?陆大有不懂。直到末世来了,三十岁的陆虎带回来一个那么白,那么漂亮的小男生,陆大有突然就明白了。
陆虎有空就朝陈阿婆家里跑,不是帮人家修房子,就是种菜,前些天天不亮,巴巴跑去山上移栽了那么多防蚊草种在陈阿婆院子里,以前怎么不见去给陈阿婆帮忙?图的什么,大家都知道。
算了,末世了,人都不知道能活几天,还管这臭小子喜欢男人女人?能有个喜欢的人就不错了。
陆大有哼着小曲回家了。路过孙大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