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的感觉，宛若跨越生与死。

没有周全，全是本能。

帝凌释意犹未尽。

夜星璃却已累得睡着了。

帝凌释垂眸看了她一会儿，忍不住把温热的唇瓣轻轻贴在她的眼皮上。

她纤长的睫羽微微一颤，扫得他的唇瓣痒痒的，他的心也痒痒的，好像有蝴蝶飞进了他的心里。

帝凌释无声地勾了勾唇角，在她的身侧躺下来，用锦被严严实实地拢住她抱在怀里。

他感受着怀里温软的气息，慢条斯理地在心里问：“封凌肆，你感觉到了吗？”

正在通感的封凌肆：“……”

此时，封凌肆正坐在书案前查阅玉简。

玉简凌乱地放了一桌，全是关于身魂融合和分离的资料。

有人在灯火下苦苦研究对策。

有人在暧昧的深夜里抵死缠绵。

当初封凌肆对帝凌释所做的一切，帝凌释如今给他原汁原味奉还回来！

还是在封凌肆亲手给夜星璃雕琢的大床上！

那张床，他甚至都没有睡过！

封凌肆好气！

这一局，帝凌释完胜。

就在这时，帝凌释又道：“我刚刚感觉到我缺失的东西被她一点点填补了……”

封凌肆倏然怔住。

其实，他也隐隐感觉到了。

在上次他和她……的时候。

但他的内心里更在意的是自己的不完整，他越是极力想要完整，就越觉得无法餍足。

最后，夜星璃被他弄烦了，把他踹下了床。

封凌肆沉默的时间里，帝凌释回想着刚刚的过程，那种感觉他无法细细描述，但是他真的感觉到了。

此间种种无法与外人讲述。

唯有封凌肆能懂。

他不禁又问：“你说我们能被她彻底填补完整吗？”

如果可以——

封凌肆关闭了通感。

帝凌释：“……”

封凌肆心情十分不悦。

他起身把玉简随意拨到一边，起身走进浴室，把自己泡在泉水里。

泉水冰凉。

身体却火热。

他喉结微动，仰头低喃：“我也好想要……”

-

夜星璃打算在渡劫之前把典籍看完。

帝凌释安静地陪着她。

白天，两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彼此互不干扰。

帝凌释有时候会出去，但到了晚上的洗澡时间，他总会准时出现在夜星璃的面前，抽走她的典籍。

如果夜星璃试图抗议，结果必定是被他抱到浴室里，做尽他想做的事情。

如果她不抗议，结果也没差——

因为，他会在床上等着。

夜星璃心里暗暗庆幸她如今的修为足够高，不然，她还真担心会闹出人命来。

修为越高，就越不可能意外怀孕。

帝凌释大概是深知这一点，所以折腾她折腾得毫无顾忌，往日那些潜藏在高冷之下的任性、放肆和霸道一样样显露出来。

看在他还算体贴的份上，夜星璃也就随他了，只是在快看完典籍时提醒他回东灵书院一趟。

当初他是通过院首正儿八经到东灵书院当老师的。

想要离开，自然也得和院首说一声。

更别说院首还拿着中品灵脉在等他。

帝凌释于是去了一趟东灵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