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凑到她耳边,哑声低哄,“所以不吃醋了,好吗?关于我是否属于你的这件事,你若是有所怀疑,我可以让你随时检验。”
说话间,男人洋洋洒洒的热气落在季姩的脖颈处。他身上的鸢尾花香也毫不遮掩地引诱着人,像是发丿情期的狮子,急于表现自己的魅力。
季姩的心跳控制不住地开始加速。
可是检验?
检验什么?又要怎么检验?
季姩投去好奇的目光。
身前的人收到她的疑惑,顺势捞起她的手,按在了他温凉的唇上。
或者说……
他在亲吻她的手心。
“我的这里属于你。”
接着,他把她的手往他的心口按紧,郑重其事,“这里,也属于你。”
话音落下时,他复又牵引着她的手顺着其胸腹的轮廓,一路朝下。
“sis!”季姩急忙喊停。
男人漆黑的眼眸带着绝对的掌控者姿态,而后玩味地勾起嘴角,哑然道:“这些,都等着你亲自检验。”
季姩只觉得脸上臊热一片,就算不照镜子,她也能感应出自己的脸有多红。
她在调情这些事上,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不想跟他再掰扯些有的没的,季姩准备开溜。
但sis的一句话,叫停了她所有的动作:“以后,别去鱼粥店了。”
季姩呆愣着转身,面色微微僵硬地看向他,不知该作何反应。
就在她认定sis已经知道她和鱼粥店老板密谋的事情,而陷入恐慌时,他又道:“你今早说要我亲自照顾你,我就请了他过来,好好讨教了一番厨艺,届时夫人可要赏脸。”
季姩暗暗松了一口气。
所以他请鱼粥店老板过来,是为了这事?
虽然季姩不太相信,但想到如果sis真的从鱼粥店的老板嘴里套到了什么信息的话,他应该不会那么淡定地跟她在这里调情了……
她咽了口口水:“一、一定。”
这时,男人忽然勾起嘴角,俯下身来……
季姩躲闪不及,刚从桌上挪下来的臀,再度抵住桌子边缘,并且为了不掉下去,她努力将双手搭上他的肩,以此借力挂住自己。
sis越挨越近,几乎是要吻上她。
季姩眼露慌乱,不知该做何反应。
她像是在不安地等待,又似是隐隐期待。
直到……
在两人的双唇即将贴上时,男人的吻从她脸颊轻轻擦过。
他附在她耳边,笑声清朗:“乖,起来下。”
说着,他将她托抱起,从她臀下抽出一张邀请函,夹在两指之间,向她展示,“这么重要的东西,可别压坏了。”
季姩:“……”
故意的!他是故意的!
她气得准备龇牙咧嘴,目光却被他手上的信函全然吸引。
“这是什么?”
“香岛陆氏庆功宴的请柬。他们邀请我和家人一起出席在天堂海的宴会。”
香岛陆氏?
季姩愣了下,这会是她所熟知的香岛陆氏吗?
她记得整个香岛好像就一个陆氏,而且常和温家在宴席上聚头。两家是世交的关系,她幼年时还和陆家的几个晚辈玩得不错。
如果这次来塞浦路斯的陆家是自己的老熟人……
那她是不是就可以用温含姩的身份向对方借钱离开塞浦路斯了?
“sis,我想去。”
几乎是想明白的当即,季姩就同面前的人提出了自己的诉求。
男人微微锁眉:“你确定……以我夫人的名义出席?”
他记得上次城堡的宴席,他想向塞浦路斯的名流宣布季姩hopks夫人的身份,但她一面借口身体不舒服,逃避宴会,一面暗自设计离开,差点意外把自己溺毙在泳池里。
今天这个宴席倒是主动提出想去了?
季姩“嗯”了一声,语气真挚:“早上说过的,我会把你装进心里。那么在众人面前承认彼此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时候说出这种表态……
sis眼底划过一丝玩味。
他伸手轻擦过她殷红软糯的下唇,在上面流连:“光是用这个做证明,恐怕不够。”
细微的动作,充满了某种暗示意味。
季姩的眼神被带着怔怔地落在他饱满温润的下唇。
所以……
他是要她吻他吗?
若是一般时候,季姩铁定是丢下一句爱信不信,不信拉倒。但这次,她实在不想放弃能去宴会借钱的机会。
所以季姩稍一犹豫,便仰头凑过去,犹如蜻蜓点水般在他的温润上落下一吻,随后收回身姿,面不改色地看着他。
“这样……呢?”细若蚊声。
sis看着她的眼神微黯,喉结明显地滑动了下。
不够。
当然远远不够……
但他不好再逼她。
万一她不愿意踩自己设下的局,他又怎么跟她好好玩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