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皇帝,勋贵们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该如何破解。
沉默片刻之后,徐希皋长叹口气,俯身行大礼“臣,领旨。”
对抗的下场,就是跟文官们一起上路。
换做是他们的祖先,或许直接操刀子就反了。
可享受了一辈子荣华富贵的他们,哪里来的这种骨气。
有了徐希皋带头,勋贵们纷纷向着李云泽低下了自己的头。
这帮人,早就没骨头了。
最后的最后,李云泽背手迈步来到了文官区域。
环顾四周那一张张或惊恐,或绝望,或希冀,或幸灾乐祸的脸。他的心中,只有厌恶。
每当蛮夷铁骑南下的时候,最先跪下的就是他们!
强忍着心头的反感,李云泽来到嘉定伯的面前“国丈这次孤身入敌营卧底,成功套取了诸逆谋反的罪证,劳苦功高啊。这些逆贼的家宅之中,选几处送与国丈以为奖赏。”
懵懵懂懂没有丝毫正治经验,却又极为贪财的嘉定伯,欢喜的行礼道谢,压根没感受到四周那诸多复杂的目光。
从此之后,嘉定伯就将是全天下所有文官们的死敌。
有机会肯定要给他下绊子,没机会也要创造机会给他穿小鞋。
要是哪天皇帝或是皇后不在了,那第一个倒血霉的就是他嘉定伯。
无论是文官武将勋贵又或者是其他人,从此之后都会对其敬而远之。
哪怕是对皇帝忠心耿耿之人,也不会去接触一个亮明身份的小人。
从嘉定伯傻不愣登的被坑开始,就注定了他这辈子,以及他的子孙后代们,都将被彻底孤立。
绝对不会有门当户对的人家去跟他们家联姻,无论嫁娶。
看着欢欢喜喜自以为占了便宜的嘉定伯,李云泽微微敛容“温体仁。”
“臣在。”
“行旨天下,年后开恩科。直接在旨意上写明白,朝廷江南空缺甚多,望诸君抓住机会前来应试。”
‘这也太直白了,一点体面都不要了,弄的跟反贼们求贤若渴似的。’
温体仁心中吐槽,可嘴上却是当即拉长音。
“臣,遵旨~~~”
到了此刻,这次的宴会算是到了最后的环节。
李云泽抬起手指着一众瘫倒在地的文官们“锦衣卫何在,出来洗地了。”
天可汗重建三大营
“你对乐器的理解程度,还需要继续加深。”
神情泰然的李云泽,轻抚柳如是的秀发“不过不用着急,可以慢慢的来。”
说话之间吞吞吐吐的柳如是,好不容易憋出来一句“臣妾知道了,日后必当勤加练习。”
“好。”李云泽赞许颔首“继续努力~~~”
“要注意吐息换气,还有摆弄乐器时候的手法,都很重要。”
“臣妾知晓了。”
一番口头教育结束,李云泽随意询问“你们闲来无事,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饮茶漱口归来的柳如是,轻声回应“多是玩些叶子戏,或是去玉熙宫听曲看戏。”
“打麻将好啊,这是国粹。”李云泽楞了下,随即笑说“等得闲了,朕也与你们一起耍叶子戏。”
歇息了一会,感觉自己又行了的李云泽笑言“朕最近新学了一套棍法,想与爱妃施展一二。”
柳如是捂嘴轻笑“臣妾恭候。”
最近空闲下来的李云泽,每日里需要他做的事情也不多。
早上处理奏章,下午出去策马跑圈,天气不好的时候就去练习射箭。
晚膳之后,就与妹子们一起钻研乐器乐理。
对他来说,这算是难得的休闲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