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真是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真特么糟心。
看电影里演的,即使偷渡也不会选择这么破的船啊。
这条船随便放到哪个博物馆,绝对的镇馆之宝啊。
指着小孙一众人,蔡根骂骂咧咧的点了半天。
就说这群人不拿自己的生命当回事,同样也没有拿蔡根的命当回事啊。
小孙当然明白蔡根在生气什么,只是看到蔡根没有再死过去,明显很兴奋。
“三舅,船头坐着的就是关老爷子,这趟出来多亏了他。
你别看这条船破,速度绝对一流。
完美的错过了所有检查,顺畅的一批。”
眼前的情况,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小孙还有脸替人吹牛拜,蔡根真的不想搭理他了。
转身看向船头,果然有个身影,坐在船头的栏杆上。
单纯从背影上看,果然是郎敏涛的朋友,一身羽毛与皮草,一看就是萨满教的装束。
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他冷不冷。
尤其从他外露皮肤上的祖纹上看,后脑勺都满了,比佟爱家还多,难道也是个萨满大拿吗?
“关大爷,关船长吗?
你坐那块结实吗?
别掉下去啊。”
蔡根觉得船头的栏杆有点破烂,甲板还太滑,没敢走到老人身旁,距离还有很远,就死死地抓着栏杆蹲了下来,扯脖子喊了起来。
关船长扭头看向蔡根,失望之意毫不掩藏。
声音洪亮,没怎么喊,就震得蔡根耳膜发颤。
“呀,蔡根,你不认识我了啊?
在太清沟上,不是见过一面吗?
年纪轻轻地,脑子咋还不好使呢?
你怕毛啊?过来说话。
咋这个怂样子,那么怕死吗?”
蔡根当然不怕死,只是怕死的过程。
死过那么多次了,早就习惯了。
在太清沟上见过,那肯定是萨满大拿无疑。
只是上次见面全都带着面具,谁认识谁啊?
鼓起勇气,站起身,又往前走了几步。
“关大爷,上次你不是带着面具吗?
我真的没啥印象了。”
谁承想,关老爷子一把抓住蔡根的大衣,把他拉到了身边。
“哎呀,你就过来吧,怕毛啊。
我还能让你坠海淹死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