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嬷嬷有眼色地将张太医带了出去。
殿内再无其他人,太后一脸担忧。
“究竟是怎么回事?”
启宣帝只好把事情说了出来。
“哼,真是好大的胆子!”
太后放下手中的珠串,眼底隐隐带着杀意。
“早知今日,哀家当初就该遵守先帝遗诏,真不该一时心软,留他至今!”
启宣帝倒了一杯茶,递过去,轻声宽慰。
“母后不必过于担忧,此事儿子心里有数。”
太后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心中的火气压制了一些,听到这话,又把茶杯重重放下。
“心里有数?”
“那为何不把夭夭接出来?难道说,你真的信了那些子虚乌有的流言?”
“当然不是!”
启宣帝想都没想,下意识反驳。
太后轻叹一声,“旁人不清楚也就算了,你明明能听见……”
“母后!”
启宣帝一脸无奈地打断她的话。
“正是因为儿子清楚个中缘由,所以才做了这个决定,”
“您这里,迦南王隔三岔五就来一趟,嘴上说着关心,实际是来做什么的,我们心里都清楚,夭夭留在琼华宫,更保险一些。”
想到这些日子的虚与委蛇,太后也是颇感头疼。
“儿子还有件事想和您商议。”
太后深深地看了他一会儿,随后半阖上眼。
“你想如何补偿李家和贵妃,哀家没意见,只一点……“
说着,她张开眼,语重心长道:“务必要和皇后解释清楚,莫要让她心存芥蒂。”
启宣帝郑重点头,“儿子明白。”
……
从御膳房出来后,春诗拿着食盒走在路上,心中止不住的纳闷。
今日御膳房是怎么了?
突然客气得很,而且菜色竟然和还往常一样丰盛。
难道是三皇子去敲打过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面上变得欢喜起来。
不管怎么说,只要娘娘和公主能吃好就行!
不远处,有几个人影。
正是结束禁足,打扮得花枝招展,准备出来偶遇皇上的赵贵人。
她晃荡了小半个后宫,走得脚都酸了,连皇上的影子都没有见到,正是生气的时候呢。
“那是哪个宫里的?瞧着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