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印听他夸自己，心里一阵甜蜜：&ldo;北海哪里舍得花费这么多在衣服上。我那件龙袍还是从太爷爷那里传下来的，先给了爷爷和父亲，又给了我。继承王位的时候，长老拿着衣服给我比划了一下，说还能穿，没必要做新的，就套了旧的上去，连尺寸都没改。&rdo;

就连鹄仙在旁边听了也笑了。

玄乙也一边笑一边说：&ldo;天界的仙人们养尊处优惯了，早已经忘了节俭两个字。其实供奉也都是下面辛辛苦苦攒起来的，要是能少向上面交纳些，也不至于过得那么苦。&rdo;

&ldo;是啊。&rdo;这一点作为龙王的同印很有发言权：&ldo;北海本来就物资匮乏，龙族的温饱问题尚不能解决，每年还要向天庭缴纳高昂的供奉，就算是有这个钱做新龙袍，我也不想花在这上面。还不如多买些食物，发给下面，能救好多户龙族不至于冻死在寒冬里。&rdo;

玄乙为他整理好了袖子和蔽膝，让他转一圈看看效果：&ldo;你能体恤民情、与民共苦，我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仙人，反倒要向你多学习。&rdo;

鹄仙这时候奉了玄乙的头冠过来，要给玄乙梳头戴头冠。

&ldo;我来吧。&rdo;同印接过了鹄仙手里的梳子，站在上神的背后为上神梳头发：&ldo;师尊的头发是用什么养的？又黑又滑，真好看。&rdo;

玄乙看着镜子里的他：&ldo;也许是洗头发的水好一些，用的都是灵泉水。&rdo;

同印也在镜子里看向上神，目光相撞，他心跳不稳先把视线移开了：&ldo;噢。&rdo;

上神仍然微笑：&ldo;我让你回来的时候想，要什么赏赐。你可想好了？&rdo;

同印心里乱，突然又被问起来，哪里想得起来。

他眼神在四处一扫，就见到梳妆台子上面放着一块帕子：&ldo;师尊随便赏些什么都好。要不就……就那块帕子，不是什么贵重的物件吧？&rdo;

玄乙拿起那块帕子：&ldo;你喜欢这个？&rdo;

同印低着头只顾梳头发，没有多想：&ldo;嗯。&rdo;

&ldo;可这是我用过的。你想要帕子，我给你一块新的吧。&rdo;

&ldo;无妨，就……就这块就好了。&rdo;

玄乙把帕子递给他，开他的玩笑：&ldo;你也不想想，我是要连着鹄仙一起赏的。你只是讨了一块旧帕子去，一会儿我让鹄仙说她想要什么，她就算真的有想要的东西，恐怕也不好张口。&rdo;

同印没有想到鹄仙，真的有点慌，要开口解释。

反倒是鹄仙在后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ldo;师尊不要打趣他了，一会儿他真的信了。&rdo;

玄乙这才把帕子塞进龙王的手里说：&ldo;好了。你想要，就给你。&rdo;

同印终于反应过来，手里攥着帕子，那帕子上还有上神的手温和空对月的香气，他缩着发红的脖子，仿佛耳朵也冒着热气。

等衣服换回来，鹄仙把衣服拿下去，同印才把心思放回到正事上。

&ldo;关于同征和商音，弟子心里有个猜想，师尊想不想听？&rdo;同印见室内没有其他仙人了才说。

玄乙点头示意他继续。

同印先把和同泰去瑶池的事情说了：&ldo;我觉得，也许帝君就是商音的&l;客人&r;。王母让商音招待过帝君，所以帝君才会和商音私教笃深。&rdo;

玄乙其实也想到了：&ldo;就算王母利用仙女们待客，甚至讨好天庭，以维系关系，如果仙女们是自愿的，那我们这些旁观的就不好说什么。&rdo;

同印进一步：&ldo;那有没有可能……仙女们不止卖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