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因为张嵩替他杀了一个人。是程的仇家。程才答应收他为徒，他出师后又给冥帝看了二十年的病。我到冥界的时候，张嵩已经在冥界已经如鱼得水，他在冥界的关系网极阔大，但是行事很低调，名声甚至不及师傅的十中之一。实际上，后期冥帝更倚重他而不是他师傅。&rdo;

&ldo;他是不是不止为冥帝看病？应该还帮冥帝做过不少事。&rdo;

&ldo;冥帝喜欢研究毒，他手底下养着很大一帮毒手专门为冥府制毒，一部分是用于那些稀奇古怪的刑罚，另外，冥帝有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也需要他们去处理。张嵩因为既会制毒，又是幻术高手，作风手段都非常适合处理这些事情。他暗杀过很多冥府的高层，也暗杀过神仙。有一些名字我是知道的。&rdo;

&ldo;他本来想要邀请我和他一起为冥帝做事，我觉得和他的理念完全不一样，就没有答应。他也没有勉强我。后来的事情您也知道了，我在冥界有幸遇到了您，您帮我离开了那里自立门户。至于他后来是怎么离开冥界的、离开之后去了哪里，都没有告诉我。&rdo;

&ldo;我最后一次见到他，就是在七十年前，他邀请我到他的新家做客，就是在隅谷。他说是厌倦了冥界，想换个新鲜地方换些事情做。因为他毕竟曾经在流放途中救过我，也照顾我了几年，所以即使我们理念不合，没有完全和他断了来往。&rdo;

时间上其实是对不上的。

&ldo;春喜说，张嵩是七十年前就到隅谷来了。应该是他来了没多久，昭伯就找到了他。&rdo;玄乙梳理了时间线：&ldo;但是龙族和这座牢房出现的时间却是十年前。那中间的六十几年ⓢⓌ他就只是在这里行医扶伤么？所以他一开始来到隅谷可能不是为了龙族？&rdo;

藏牙也觉得奇怪：&ldo;我从前倒不曾见他对龙族感兴趣。&rdo;

不是他自己感兴趣，那就是别人。&ldo;那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和冥帝有关系？比如是冥帝授意他这么做？张嵩有没有可能人不在冥界，实际上还在为冥帝做事？&rdo;

他觉得以张嵩一人之力，断然办不到在隅谷设下这么大一座牢笼，囚禁如此多的龙族，甚至随意将龙族抛尸。他的背后必然有更强大的力量做支持。

&ldo;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是真的不为冥帝服务了。&rdo;藏牙分析：&ldo;张嵩喜欢刺激新鲜的东西，他很难长时间地重复做同样的事、也不会永远效忠某个君主。即使他为某个君主服务，也只是因为刚好这份工作有他喜欢的地方，或者有他需要的东西。&rdo;

&ldo;您的意思是选择这里，这么对待龙族，是因为他喜欢？并非他和龙族有仇？&rdo;玄乙不是没有考虑过是否是龙族得罪过张嵩。

&ldo;天底下和他有仇怨的多了去了，也并非各个都能够让他费心思。&rdo;藏牙冷笑道：&ldo;总要让他觉得有趣味有兴致，他才肯玩这些阴诡的游戏。&rdo;

画外画内

玄乙相信藏牙对张嵩的了解：&ldo;值守们其实不认为他们在伤害龙族，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做任何实际伤害龙族的事情。您觉得呢？&rdo;

藏牙回想着刚刚在地牢里听到的信息：&ldo;从牢房里头的情形来看，我觉得用&l;实验&r;这个词来形容，更加准确贴切。&rdo;

&ldo;实验？&rdo;

&ldo;龙族就是样本，把样本分为两组，分开观察，仔细记录它们每一个的情况，对于不同的反应和情况又进行不同的调整。样本之间可以有对比，样本组之间也有对比。每隔一段时间，还会调整样本组这些对于我们学医的来说，都是再普通不过的试验过程罢了。&rdo;

&ldo;可实验要有目标。&rdo;玄乙好奇的是这个，&ldo;比如，您制了一种药，用在不同的药人身上进行反应观察，你的实验目标就是测试这种药的药性。张嵩要测试的是什么？毒药？邪术？&rdo;

&ldo;用毒太明显了。&rdo;藏牙试想，换了她也不会用毒，&ldo;邪术更好，发作慢、效力长久且常人很难观察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地让龙族们逐渐失去理智，达到自残的效果，最终因为耗尽心血而亡，就算是仵作来验尸也很难出来，这才是符合他一贯狡诈、奸险的作风。&rdo;

玄乙也知道很多术士研究一门精要的术法要很多年：&ldo;几十年的时间，研究一种新的术法倒也合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