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三天前,祭圣节的夜晚,一位穿夜行衣的女子造访帝国大神庙,还落在了我的身上,是不是你?
不是。
假话。
你凭什么说我就是那个女子?
我拦住她说,你应该清楚一个常识,女孩子可以经常换不同样式的服装,可是却不习惯换掉自己经常用的那种胭脂水粉,你身上那种特殊的香气证明了你的身份。
我突然感觉浑身灼热,手中黑色砖头上冒出紫光,顺着我的手心,流遍全身。我燃烧全身的灵力,把这股煞气镇压下去。当我抬起头的时候,那位自然族女子已经消失在大街的尽头。
第1卷 第一卷 巫都篇(05)
我找到店主询问了转头的来历,店主说,大站死的那天,一个老乞丐太饿了,哭哭悌悌地跑到我的店里要包子吃。我从柜台上的哈巴狗嘴里夺过半个吃剩的包子丢给他,然后他就火冒三丈地砸给我了这块邪恶的砖头。我的哈巴狗过去添了一口,瞬间死在了地上。
我勉强地笑笑,抱着砖头走回家,像个贪玩而无知的小孩子。两只林荫鸟立在王府的依月古树上,唱着凄婉的歌,阳光激越亮畅,覆盖高耸的城墙。接下来母后阂的谈话使我震惊,原来我一直都在错误着。依月古树下,母后如往常一样安静地坐在树阴里的迷津石凳上,他对我说,觞,母后有重要的话要对你说。
你以后不要回泊山了,以后就留在巫都,永远都留在巫都。
为什么?
继承你父王的爵位!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继承父王的爵位,我把手扶在树干上,林荫鸟破空的长鸣扶摇直上,七八片紫色的林荫叶簌簌滑落,在我眼前一晃而过。我轻轻合上眼睛,蓝黑色的长发凌空飞扬如同华丽的锦缎。我说,弟弟可以继承。
母后从迷津石凳上站了起来,难道你没发现你父王经常捋着长长的胡须,带着一种失望与希望交杂的表情说,我快老了,得有个人来接替我了吗?
母后,我早就发现了。我想父王说的那个人一定是弊。
你错了,那个人是你。
不可能,那你们为什么把我从小就遗弃在泊山?
这些都是我们的不好。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正如首席大站的唯一儿子殓衾,还有,令你们伤心的姐姐流言。
母后的脸色突然变青,觞,你怎么又提到流言了?还好,你父王不在。如果再叫你父王听到关于你姐姐的事情,结果只会加速你父王的衰老。
我低下头说,对不起,母后,我只是一时冲动。不过,办完该办的事情后,我一定会去红楼看望姐姐。我想,她一定渴望亲人的关怀。
母后恢复平静,漂亮的睫毛上跳跃着缕缕阳光,她对我说,代母后向你姐姐问好。这孩子……说着说着,泪水簌簌流下,我递上一只手绢,帮母亲拭去泪水,我发现母后的泪水是那么滚烫。
母后,我想知道父王对我和弊的看法。
你别看你父王有大男人魁梧的身段,其实他有一颗女人般的心。他往往口是心非,正如大部分的女人。
他老是夸耀弊,看得出弊是他永远的骄傲。
母后摇摇头说,那只是你父王嘴上说的,其实你父王心里最看中的人是你,从小就看得出,你和弊的悟性和天赋不相上下,都远远超乎常人。可是,你们的处事理念不同:你的眸子中流淌着涌泉般的忧伤,弊的眸子里燃烧着火焰般的野心。他永远放不下那副天生的架子,他太狂暴,很多人对他敬而远知。
我说,那是威严。
那不是威严,那是另一种孤独。
弊会像我一样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