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竹长老吓得昏迷过去,捆绑他的树枝闪烁着银色星光,叶子一片一片地凋零,被风吹的漫天飞舞,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装晕。
一只信鸽从地平线的方向飞来,落在黄竹的肩膀上。火棘从信鸽身上打开那张信条,大哥看后,眼睛微微一合说,这回没有人能救黄竹长老了。
火荆接过信条,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把信条给我,上面的字迹部分清晰部分模糊,写着:黄竹长老,你干的不错,我们巫帝国的陛下非常高兴。女信使一死,自然族和食人族的联盟很可能就此破裂。下一个任务是把罪名诬陷给食人族的王妃,离间大王和王妃。完成后,陛下答应你的一定会给你。
当我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的时候,黄竹长老醒过来,然后看了看那信上的内容,又立即昏迷了过去,这回是真的昏迷了。
火荆问,上面的字为什么有的模糊有的清楚呢?是不是故意的,做为他们联系的暗示。
我也搞不明白为什么,火棘下令把黄竹压到屠宰场断头台。
不久后,我看到王妃的马车从外面回来,王妃走下马车,径直朝着捆绑黄竹长老的断头台走去。我在她的马车上找到一支笔。
烈日如火一样烘烤着黄竹憔悴的面容,长长的胡子像是要被点燃。他垂头丧气地喊着冤枉,冤枉。
没有人回应,红色的树叶从林子里飘来落满他凌乱的长发,像是吸收了他的鲜血。
王妃对火棘说,可不可以看在长老跟随你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他一命?
火棘摇摇头说,不可以,王法无情。
片刻后,大哥看了看正午的太阳,然后说,午时三刻已到,开始动刑。
没有等刽子手上场,我就站出来,指着王妃说,杀死女信使的人不是黄竹长老,而是你。
王妃冷冷地说,真是荒谬,现场明明有黄竹长老吃剩的烟头。
我把口袋中的三只烟头取出来放在掌心,我说,烟头是你为了诬陷黄竹长老故意弄的,你这一举是弄巧成拙,反而更加暴露了你,烟头根本不是黄竹长老抽的。
你怎么那么确定不是黄竹长老抽的?
我把烟头一一给大家看,我解释道,大家都看到了这三只烟头,其中两只是在女信使尸体旁发现的,另一只是在女信使客房里发现的。烟头有明显被嘴咬过的痕迹,说明是用嘴抽的而不是用烟嘴。
王妃说,这又能说明什么?
我解释说,黄竹长老上下唇间的胡子都老长,怎么会把烟抽的这么短却没有烧焦胡须?只有嘴唇干净无须的人才会把烟抽的这么短。
王妃接着说,黄竹长老的竹杖在女信使的房间里发现了,怎么解释?
黄竹长老把竹杖忘在了别处,你凑巧发现,为了更好地栽赃黄竹长老,是你把那竹杖拿到了房间,而且是在女信使死后,你拿回去的。
怎么证明?
如果是案发前黄竹长老就把竹杖放在了房间,那么在房间外的土地上就应该有竹杖烙下的痕迹,大家都知道,黄竹长老总是喜欢用竹杖点地走路。但是事实上却没有竹杖的印痕,说明放竹杖的另有其人。
即使另有其人,你为什么说是我?
从刚才传给黄竹长老的信上!
那是巫帝国的人给他的!
王妃,您都没见过那封信,您怎么知道是巫帝国的人写的?
这……
那封信分明是你写的,是用来栽赃黄竹的!
我把信从身上取出,然后铺展开,我说,信上的字迹有些地方清晰工整有些地方模糊缭乱。说明信是在马车上写的,清楚的地方是马车停下的时候写的,不清楚的是在运动的时候写的。
我从身上拿出一只笔说,这支笔是在王妃的马车上找到的,我试过,用这只笔写出的字和信纸上的字迹一样。
王妃绝望的跪在地上,流出眼泪,她在擦眼泪的时候朝着我投出一只飞镖,我把飞镖夹在右手中指和食指之间,血液从我的手指间流出来,那只飞镖呈花瓣状,有无数面刃,无论我怎么接都要注定手指被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