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牢祭起一对金锣,如荷叶般流光溢彩横在胸前,脚踩在鬼脚掌和黄竹枯藤的坟墓上,用力碾,那些墓碑在他的践踏下渐渐地倾倒。他讥讽地说,他们也想进英雄墓?听起来很可笑。
敛衾拖着剑走来,他对蒲牢说,你何必要难为已经死去的人?你的对手是我。说完后他祭起断月刃,眼睛微微闭合,煞气十足的银光奔流在剑刃上。风从背后轰轰烈烈地吹来,吹得敛衾头发凌乱,遮住半边脸,却更显得冷酷英俊。
敛衾缓缓地把剑横起来,指向蒲牢,飞步朝着蒲牢的心口刺去。蒲牢用金锣横在胸前挡住了敛衾致命的一击,对撞的声音把敛衾弹射回来,敛衾的脚步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裂痕,尘土肆虐地扬起来,然后又落下。
蒲牢说,今天就让我来替我的兄弟们报仇。无论是活的,死的,都逃不出我的手心。
弊在一旁讥讽地说,口气是不小,不知道有几两水平。
蒲牢说,你不用着急,下一个就轮到你。
敛衾用断月刃指着蒲牢,施展暗影突袭,如影子般闪烁到蒲牢身前,一剑刺下去。蒲牢把金锣档在面前,发出的巨响比先前更大,震荡声把周围的巨石震碎。敛衾被反弹出几十丈,撞到霸下的墓碑上,墓碑横着断开,歪在一边。敛衾口中的血液直喷向天空,落下来染红了这片洁净的墓地。我对敛衾说,你没事吧?
他擦干嘴上的血迹,再去迎战。
弊把血玉魔刀横在前面,挡住敛衾,弊说,你受了伤,不能再战了。
弊走过去,步法沉重雄浑,灵风旋转在身边,那种霸气弥漫着弊的身体。就连蒲牢都后退两步,似乎是对弊有点畏惧。弊说,你听着,是我杀了狴犴,想报仇就来吧。
从金锣的中心流淌出螺旋状的光环,朝着弊涌去,弊把披风拉到身前,伴着飒飒的风,披风吸收了那些震荡波。
弊吹吹血玉魔刀,然后说,你死在血玉魔刀下,也算是一种荣耀。
蒲牢的金锣在阳光下也发出灼热的光,仿佛可以溶化一切,而血玉发出更耀眼的红光,直冲天际,把云朵渲染的血淋淋。弊和狴犴擦肩而过,刀光剑影,那是顶尖高手的对决,我看到弊被一声巨响弹射出十几丈远,嘴角的血液在往外流,地上留下很深的一道裂痕。
弊诡异地笑笑,然后走向狴犴,狴犴跪在血泊里,手中的金锣裂成碎片,他诡谲地笑着然后慢慢地倒下,身体化成雾霭,地上留下一刻晶莹的龙臼。
弊现在的灵力,不得不叫我吃惊。他捡起龙臼,交给我,就像上一次一样,自信地笑笑,仿佛不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我也为弊的强大而欣慰,我们齐心协力,不怕一切邪恶势力。
我们把鬼脚掌,灵参枯藤的坟墓修好后,回到了客栈,这个时候已经是三更半夜,月亮朦胧地挂在天际,只不过天边有乌云弥漫,像是潜伏的危险。在客栈的楼顶,一个背影对着我们,孤单而朦胧,月光照在他身上,添加几分诡异色彩。
他转过身来,说,我已经等你们好久了。不出我所料,蒲牢还是被你们杀了,於筮低估了你们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