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人生旋转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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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第一次坐飞机,对换登机牌、过安检、登机等事项完全不懂,都是在叶思远的指导下完成。经历了一遍登机流程,我才明白他一个人来P市需要经过多少难关。

他是怎么换的登机牌?是曹叔叔帮忙的吧。

过安检时,他是怎么做的呢?放下包、背上包,有人帮他吗?递还身份证和登机牌,他是用嘴咬?还是用脚拿?

登机时,他是不是要用嘴咬着登机牌上机?

坐在飞机上,那么狭窄的座位,谁帮他系的安全带?谁帮他放行李?他能自己吃东西、喝水吗?要上洗手间怎么办?他一定是憋着的。

坐摆渡车时,他有座位吗?他没有办法扶住扶手,如何在晃动的车厢里站稳?

飞机着陆后,谁帮他拿行李、背包?走出机场,他打出租车会不会不方便?有没有出租车司机看到他的身体后,拒载?

一路上,有没有人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他是怎么在这些目光中,一个人,背着包,穿越半个中国,来到我身边的?

我不能想,一点也不能想。

回到H市,叶思远看起来坦然从容了许多,情绪已经和平时一样了,我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小看了叶思远的自我调节能力。他经历了那么多的事,绝对比我想象的更坚强。

而昨天,在我面前,只是他偶尔的情绪宣泄,只是一次小小的放纵,我能理解。将来的将来,他一个人在遥远的意大利,要独自面对的事还有许多许多,我不能为了这些事替他担心,他不需要我的担心,他需要的,只是我的信任。

回到家后的第二天,曹叔叔开车来接叶思远回家,两天后,他就带着行李回到了我身边。

这个8月好热,台风迟迟不来,每天都是燥闷难耐,我和他窝在家里,除了买菜、散步、逛超市,几乎不出门。

我们在这间大房子里共度最后的时光,用我们炙热的情绪、年轻的身体,分享着每分每秒的幸福与甜蜜。

我真希望这个夏天永远不要结束,每当日历翻过一天,我的心就往下沉一点。我会躲着他偷偷地哭,或者看着他的背影发呆,我会在晚上睡觉时,在夜色中悄悄看他沉静的睡脸。

我想把他的脸刻进脑子里,连同他的声音、他的体温、他的吻,他一切的一切……我没有机器猫,不能让时间静止,在不知不觉中,暑假就结束了。

迈入9月,我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进入了倒计时。即使我不睡觉不上课,二十四小时地和他黏在一起,分别的那一天,还是在悄悄地逼近。

交学费的前一天,我收到了爸爸的短信:学费和生活费已打到你卡里。

那一刻,我泪流满面,一个人躲在洗手间里哭了很久。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叶思远变得有些古怪。

有一天,我回家看到他,他的脸色很差很差,明显心情不好,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

我以为是因为他即将出发,心情烦躁,却不知道是因为另一件事。

如果当时我能知道,结局会不会变得不同?

9月上旬的一天,唐锐又出现在我面前。

我疑惑地看着他,发现他比几个月前更显颓废,人也瘦了一大圈。他还是缠着我,求我帮忙,让他恢复学籍。

我烦不胜烦,告诉他我能做的已经做尽了,能帮忙的人我也为他找到了,至于叶思禾有没有联系他,这关我什么事?

没想到的是,唐锐在我面前跪下了。

就在学校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上,我惊慌失措地看着他,他绝望得要命,就差抱着我的腿了。

他哭了,一个大男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求着我,说他知道错了,说他对不起我,可是如果恢复不了学籍,他的一辈子就完蛋了。

“我真的帮不了你!唐锐,你不要忘了,我才是受害者!当初要被开除的人是我啊!你现在来缠着我有什么用呢?我也没有办法啊!帮我忙的人我又不认识!”

“你怎么会不认识呢?陈桔!我……”他抹了一把脸,突然站起来,压低声音说,“其实……我手里还有一些其他照片,是你的!要比当初放在网上的尺度更大!如果你不想再一次成为网络焦点,你就帮帮我,只要你帮了我,我一定销毁这些照片!我保证!我发誓!如果我骗了你,我就不得好死!”

我惊呆了,大声地骂起来:“你还是不是人啊!我究竟哪儿得罪你了!你是在威胁我吗?随便你!有本事,你就放到网上去啊!我上次能过关,这次照样能过关!我陈桔身正不怕影子歪!人家知道上次是你这王八蛋做的,这次一样会这么认为!只是!唐锐,我警告你一句,只要你不怕吃牢饭,你就按你说的去做吧!再见!”

我转身就跑,不理会他在身后的呼喊,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原来他手里还有钳制我的砝码!我到底是做了什么荒唐事啊!一次失足,就把自己推进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其实我很害怕他说的是真的,很害怕他把那些“尺度更大”的照片再次发到网上。

我再也不想叶思禾来帮我的忙了,应教授那儿也不可能再伸援手,我的确害怕唐锐狗急跳墙再摆我一道,而叶思远又即将离开,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我担心自己一个人会撑不下去。

几个月前的噩梦是否会重演?我真的不知道。

几天后,一个晚上,婉心突然给我打电话。

她喝醉了,在学校外面的小饭馆里,她哭得声嘶力竭,口齿不清地在电话里和我说着什么。

我很担心,和叶思远一起赶过去,把喝得醉醺醺的她带回了我们家。

那一晚,婉心在我们家过夜,我陪着她睡客房,听她颠三倒四地讲她和叶思禾的事。一会儿,她说她和叶思禾有多甜蜜,他们在哪儿哪儿约会,他给她一份又一份惊喜,还说要娶她回家,说此生只爱她一个;一会儿,她又破口大骂,骂尽叶思禾家祖宗十八代,把他说成一个十恶不赦的现代陈世美负心汉;一会儿,她又伤心地大哭起来,说自己忘不掉他,说她是那么爱他,为什么结局会是这样!

这结果在我意料之中,可是看着婉心如此伤心难过,我还是陪着掉了眼泪。

婉心一边骂,一边哭,一边抽烟,还吵着要喝酒,我安抚了她半天,才让她安静下来,最终睡了过去。

离开客房时,已是半夜。叶思远没有睡,在房间里等着我。

我爬上床,偎到他身边,说:“叶思禾把婉心骗了。”

叶思远叹了口气,用下巴摩挲我的额头,说:“你一早就劝过她了,不要自责。”

“为什么他会那么坏?”我环着叶思远的腰,不解地问,“为什么你会这么好?”

“我不知道,而且我也不够好,他能做的很多事,我都做不到。”叶思远笑了一下,声音涩涩的,“他的想法,我一向不懂。”

我也叹了口气:“希望天亮以后,婉心能想明白,为一个不值得托付的人伤心流泪,真的很愚蠢。”

“你这话不对。”

“嗯?哪儿不对?”

“为一个值得托付的人,更不应该伤心流泪,不是吗?”

我笑了,拧了拧他的脸颊:“有时候,会是感动地流泪、幸福地流泪、甜蜜地流泪,你不知道喜极而泣这个词吗?”

“可你说的是伤心。”他很认真,和我咬文嚼字起来,“可以流泪,却不能伤心,会令你伤心的,就不是值得托付的人。小桔,明不明白?”

我点点头,觉得自己真是比婉心幸运,她遇人不淑,我却一下子就找到了我的良人。

我希望婉心能振作起来,忘却和叶思禾的孽缘,她还那么年轻,将来一定会像我一样,找到属于她的幸福的。

天亮后,我和叶思远起床时,发现婉心已经离开了,她给我们留了一张字条:

小桔,谢谢,你放心,我会没事的。

拿着字条,我和叶思远相视而笑,以我对婉心的了解,我知道她会走出来的。

9月17日,是叶思远二十三岁生日,也是他出发前的倒数第三天。

那是个周日。经过他的同意,我为他准备了生日蛋糕,烧了一桌好菜。

这是个很矛盾的日子,会勾起他的惨痛回忆,可是我想以自己的力量,陪在他身边,为他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在他失去双臂后的第十二年,我们完完整整地度过了二十四小时。

叶思远吹了蜡烛,我为他唱了生日歌,两人一起吃了蛋糕。

我把蛋糕上的鲜奶抹到他脸上,他躲不了,只能顶着一张花脸冲我无奈地笑。我还没笑过瘾,他就把脸凑了过来,脸颊上的鲜奶一下子蹭到了我的脸上。我叫着“讨厌”,立即又反击回去,好好的一个蛋糕,最后都到了我们的脸上、头发上、衣服上,连着桌上地板上都是,整个餐厅被我们糟蹋得一塌糊涂。

我坐在叶思远的腿上,环着他的脖子和他亲吻,他整张脸都是甜的,我能记得这个时刻,这个甜蜜蜜的生日蛋糕的味道,我能记得叶思远睁开眼睛看我时,那温暖的眼神。

我送了他一串脚链,是我亲手编的红绳,挂着一只他属相动物的黄金坠子。

我仔细地帮他系在他的左脚脚踝上,用抽拉的方式,他自己也可以用嘴和右脚配合着拿下、系上。

“黄金……会不会很俗?”我有些不好意思,红艳艳的绳子配着黄澄澄的金坠子,看起来真的挺俗的。

“不会。”他坐在那儿,转着自己的左脚脚踝,说,“我会一直戴着的,谢谢你,小桔。”

“明年和后年……不能陪你过生日了。”我叹了口气,“到时我会把礼物寄给你。”

“也许学校还没开学,我会回来的。”叶思远笑,“我已经十多年没过生日了,如果要过,只想和你一起过。”

“思远,我会等你的。”

“我知道。”

“我哪儿都不会去。”

“我知道。”

“所以你一定要回来。”

“一定。”

“如果你不回来,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吗?”

他摇摇头:“不知道。过来意大利追杀我?”

“不。”我笑,“我依旧会在这儿等你,一直等到你回来那一天。等到我白发苍苍,等到我住进了养老院,等到我死去。哦!我会养一只狗,给它取名叫蒂头远,每天只给它吃菜叶片儿,没肉吃。”

他无奈地笑:“傻瓜,说什么呢,我才不舍得叫你等那么久,只是两年而已。”

我笑得很舒展:“我知道,逗你玩呢。”

没想到,一语成谶。

人生就像一道旋转门,没有人能预料自己会转去哪里,也许柳暗花明,也许穷途末路。在一次又一次的旋转中,有无数的人与你擦身而过,隔着厚重的玻璃,你能看见他,却无法触到彼此。错过以后,你和他就站在了一扇门的两边,回头望去,再也找不见他的身影。

在青春的时光里我们顺着逆时针打转,每个人都不知道未来在何方,未来会怎样。我只希望在每一次的蓦然回首中,都能看见他。

如果因为门的转动会让我们越来越远,那我就停下自己的脚步,在旋转门里等待。

我选择永远走不出这道门,只求他再次转进时,会看到我。

叶思远生日后的第二天,我下午没课,在食堂吃过午饭就先回了家。

这天晚上曹叔叔会来接他回家,和家里的亲戚朋友道别,第二天晚上叶爸爸、叶妈妈会陪他一起过来,9月20号,叶妈妈会和叶思远一起登上飞往米兰里纳特机场的航班。

他的行李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我看着客厅角落里那个硕大的行李箱,心里开始隐隐地疼。

我在地板上坐了下来,我的脚边是一大盒子拼图碎块,这是几天前叶思远买回来的,五千块的“日出”,他陪着我一起拼了几天,才只拼出一个小小的角落。

他的行李箱里有一盒一模一样的“日出”,他告诉我说,他会在意大利和我一起拼,等他拼完了,他就回来了。

我叹了口气,起身拿起钱包打算去超市买点菜,晚上做一顿美味的晚餐,这应该是他出发前,我们单独吃的最后一顿饭了。

从超市回来,我一直没发现异样,站在家门口掏出钥匙开门,门刚打开,身后突然响起一阵迅疾的脚步声,我还来不及反应,嘴一张,一个人已经捂住了我的嘴,半抱着我闪进了门。

他身上有浓烈的烟酒气息,我吓得魂都出了窍,以为是遭了贼。待进门,那人一把把我推到了沙发上,我惊魂未定地抬头看,才发现是唐锐。

“你疯了!你要干什么?这是我家,你给我出去!”

我才吼完,就发现门外又进来一个人,是个不认识的年轻男人,身材健壮,长相凶神恶煞,身上背着一个包。我看着他关了门,视线在我身上扫了个遍,朝着唐锐笑起来:“唐哥,这个小妞儿很正点啊,干起来一定很爽。”

唐锐一直阴沉着脸看我,听到那个人的话,他冷笑一声,说:“你丫脑子里只想着这些龌龊东西,咱们是来干正事的,要看陈同学配不配合了。”

“你们要干吗?”我缩在沙发上,心脏狂跳起来,目前的处境对我来说很不妙,对着两个大男人,不管他们要做什么,我都毫无反抗的余地。

“你说呢?”唐锐的眼睛布满血丝,他冲另一个男人仰仰下巴,“阿中,拿出来。”

那个叫阿中的男人从包里掏出一台DV,唐锐说:“我们只想多一些筹码,要陈小姐您高抬贵手,不使些下三滥的手段看来是不行了。”

我立刻明白他们要做什么了,从沙发上蹦起来就想往厨房跑。

厨房里有菜刀,我现在能想到的,就是和他们拼命。

唐锐动作比我快,两三步就追上我,一把搂住了我,手还趁机往我胸部摸了两把,我凄惨地叫起来,拼命挣扎,声音抖得厉害。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

我们住在顶楼,因为平时开空调,窗子都是紧闭的,这时候又是工作日的上班时间,我大声呼喊的声音不知会不会有人听见。

神哪!但愿有人听见!希望有人能替我报警,让这两个魔鬼下地狱去吧!

我一边大叫救命,一边又踢又踹,唐锐却一点也没有松手,他又把我丢到沙发上,笑着说:“身材真是不错,陈桔,你这样的货色跟着叶思远,实在是太浪费了。”

他开始扯我的雪纺衫,我凄厉地呼喊着,手脚并用地和他搏斗,已经忘记了哭泣。

可是我怎么斗得过他呢!没几秒钟,我的衣服就被他扯了下来,身上只剩下了吊带抹胸。

我浑身都痛,搏斗的过程中还挨了他几下耳光,我哑着嗓子大喊:“唐锐!住手!你这是犯罪啊!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全部答应你!你先住手!”

他真的停下了手,目光呆滞地看着我,冷冷地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我向你保证!不就是恢复学籍吗?很简单的!”我哆嗦着身子,双手护着自己的胸,披头散发地看着他,“我去求叶思禾,他神通广大,一定能帮到你的!”

“叶思禾?哼。”唐锐嗤笑一声,手指掠过我的脸颊,我偏头躲着他,听到他说,“你真的以为是叶思禾帮了你吗?”

“呃?”我脑子里已经乱成一团了,根本分辨不清他在说什么。

阿中一直拿着DV站在一边拍,他笑得很猥琐:“唐哥,不要停啊,很精彩哦。”

“傻子!现在拍什么!等我把她扒光了再拍。”唐锐回头冲他吼,“你是想让老子进去吗?”

“哦。”阿中不情不愿地关掉了DV。

这时,我放在餐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叶思远,那是我为他单独设置的铃声。

我和唐锐都没有动,只是互相瞪着对方,手机锲而不舍地响着,一遍又一遍,我说:“是叶思远的电话,我要是不接,他会怀疑。”

“那有怎样,我会怕他这个残废?”

唐锐又开始动手扯我的衣服,我死命挣扎呼叫,朝着他的手臂就咬了下去,他一个耳光把我打到一边,喘着气说:“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强迫自己冷静,想着要怎样才能脱离魔爪,我扭头看他,说:“你有本事就拍,你走了我就报警!到时候别说你要恢复学籍,老子直接把你送进监狱!”

“你不会的。”唐锐笑,“你想报警,叶思远也不会答应。”

“这不关他的事!”我坐起来往沙发角落躲。

“不关他的事?陈桔,你真天真。我告诉你吧,帮你忙的那个庄厅长,是叶思远的舅舅,你能没事,都是他的功劳。”

我傻了,瞪着眼珠子看着他,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唐锐笑起来:“你说,如果我手里有了更多关于你的筹码,叶思远那么喜欢你,他还有什么事不会答应我?”

“你这个畜生!疯子!王八蛋!狗娘养的禽兽!”我大骂起来,唐锐却又扑了过来,一下子就撕掉了我的抹胸,我死命地抓着自己的文胸,在他身下翻滚扭动。绝望的感觉铺天盖地地蔓延开来,我知道我完了,我逃不掉了,他们已经做到这个地步,如果达不到目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叶思远啊!我在心里呼喊他的名字,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我无数次想逃跑,但根本就脱离不了唐锐的魔爪,我的鼻子已经被打出了血,脸颊上火辣辣的,却已经忘记了疼痛的感觉。

“妈的!”唐锐突然松开我,摸着被我咬过的手腕站了起来,“看着她,我去给她弄点料。”

阿中走到我身边,我又想跑下沙发,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就把我拉回了沙发上,嬉皮笑脸地说:“小妞儿,就是拍些照,又不是要强奸你,你跑什么?”

说完,他的手就往我腰上摸了过来:“皮肤真好,身材更好,老子都起反应了。”

我噼里啪啦地打着他:“滚开!滚开!别碰我!”

他抓着我的手一下子就放到了他的下身:“摸摸看,哈哈哈哈哈!”

我恶心得想吐,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这时,唐锐走了回来,他拿着一杯水,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就要灌下去。

我知道水里有什么,那是会让我产生幻觉的东西,会让我不再挣扎,乖乖就范。我当然不肯喝,摇着脑袋咬紧牙关,唐锐手指用力逼着我张了嘴,把那杯液体倒了进去。

我又将它吐了出来,但还是喝进去一点,我终于开始害怕,我怕喝下这些东西后,我会丧失自我,变成另外一个人。我流着眼泪,继续和他撕扯着,感觉越来越绝望。

这时候,大门边突然传来门锁开动的声音。

我们三个人都愣住了,阿中和唐锐对视一眼,阿中立刻窜到门边,还没来得及往猫眼上看,门已经打开了。

不用猜,我也知道那是谁。

“思远!快……”我才开口,唐锐就捂住了我的嘴。

“小桔,怎么了?”叶思远刚进门就着急地叫起来。下一秒,阿中已经一拳往他背上砸下去。

叶思远毫无招架之力,一下子就砰一声摔到了地上,阿中看上去却像吓了一跳:“这人怎么没胳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