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鸣在赌。
赌朴东秀的习惯和心理。
李一鸣前世见过不少嗜酒的人,喝不到尽兴是不可能的。
此时他们的桌上只有一瓶白酒,三个人喝。他不信这点量能满足朴东秀。
而一个正在逃亡的人,对周围的一切都是敏感而警惕的。
认为周围的一切都是危险的。
但在内心深处,却极度渴“善意”。
当李一鸣热情地将一瓶白酒递过来的时候,朴东秀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在跟李一鸣碰了一下杯后,轻轻地抿了一口杯中酒。
李一鸣哈哈一笑,又为朴善成和朴美成俩人倒满。
“老哥,你这也是跟朋友小聚啊。”装作随意打量了一下朴东秀的儿女,李一鸣随口说着。
不得不承认,朴美成的化妆技术的确很出色。
在她这种技能的加持下,朴善成兄妹的年龄此时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上不少。
虽然能看得出朴东秀在仨人中年级最长,但一般人也很难把他们仨人往父子女的关系上去想。
朴东秀闻言,先是微微一愣,旋即笑着点点头,说了一个“是。”
李一鸣仿佛是个自来熟,用略带抱怨地口吻说着:“你说说,我那几个哥们儿,现在还不到。你见过有人请客还不积极的么?”
“可能,有事耽搁了吧。”朴东秀这才回了一句。
朴东秀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完全听不出口音,而这也是卷宗中特别提到过的。
若非如此,李一鸣相信他们也不会选择继续在滨城潜伏。
既然已经确定是他,李一鸣耸耸肩:“谁知道呢。”
对于关系的拿捏,李一鸣做的十分到位。
方才的热情,可以是因为看到口味相投的人之间的小默契,但继续套近乎就会显得有些刻意。
放下那瓶酒之后,李一鸣就没有再打扰他们。
而是将一个等朋友等的心焦的人,表现的淋漓尽致。
一会儿看看表,一会儿打打电话,左顾右盼间,尽显烦躁。
或许是看到了他的无聊,朴善成端起酒杯,向李一鸣敬酒:“兄弟,谢谢你的酒啊。”
“嗨!客气啥!”李一鸣说着,又跟朴善成碰了个杯。
随后,他又掏出一黄盒娇子香烟,递了过去:“来一根儿?”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