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省城的纺织厂主要就是生产布料和衣服,头花这种小玩意儿他们不做,不过他们厂长告诉我,兰县纺织厂是会做头花的。”
郑丽荣有些尴尬:“妹子,兰县那边我没啥认识人,怕是帮不上忙了。”
郑丽荣心中叹气。
火柴厂不管运送,这活儿就没法干,不然赚那点儿辛苦钱全得搭在火车票上。纺织厂那边就更不用说了,根本就没啥能干的。
她瞧着三个姑娘,感觉她们白跑了一趟,又懊恼自己帮不上忙。
林念禾三人却都笑了。
郑丽荣不明就里的看着她们:“怎么了?”
林念禾说:“姐,我们校长的妹妹是纺织厂的,那边我再想法子就行了。”
“这样啊,那可就太好了。”郑丽荣松了口气,又想起什么似的说,“我这记性,差点儿忘了说了,妹子,纺织厂那边跟我说了,兰县纺织厂虽然做头花,但一年到头也卖不出去多少,他们这活儿不外包,内部员工自己就能给分完了。”
“不过纺织厂都有捡线头的活儿,一斤几分钱,你可以问问这个。”
林念禾心中了然,点头应道:“行,谢谢姐,我知道了。”
郑丽荣眼含歉意:“对不住啊妹子,我也没帮上啥忙。”
“姐,你别这么说,”林念禾喝了口汽水,说,“我想见一见火柴厂的厂长,您看方便吗?”
郑丽荣一愣,明白林念禾是不想放弃这个工作,便说:“行,他是我爸的一个老同学,跟我亲叔差不多,明儿我就带你去他家。”
“好。”
话说完了,菜也做好了。
四个人都没再提找工作的事,而是说起郑珊和白小军的趣事,倒也不算无聊。
一顿饭吃完,天已经擦黑了。
郑丽荣送她们三个回到招待所,与林念禾约好了明天晚上来接她去火柴厂厂长家的时间便离开了。
三个姑娘上了楼,王淑梅和温岚齐刷刷的挤进了林念禾的房间。
“念禾,我刚才算过了,要是刨除来回路费,糊一万只火柴盒最多能挣一块八。”王淑梅给自己倒了杯水,叉着腰说。
温岚在凳子上坐下,朝王淑梅伸出手,示意她给自己也倒一杯。她说:“其实这也不少了啊,一个月咋都能挣个五六块钱,一年就是六七十,快赶上壮劳力半年的工分钱了。”
十里大队富裕,工分也值钱些——一工分六分五。
一年能多赚六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