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很会联想的动物,他们总会把现有的证据无限度的往自己设想的“现实”旁边靠,然后顺理成章的人为制造出一个极不靠谱的误会。
后来,谢宇国说,他当时没有进门只是觉得姑娘家的闺房他贸然闯进去不合适,真不是觉得里边那俩人在做什么。
他这话很自然的被归结为狡辩,不仅没人信,还卡着今年的最后一小时挨了顿男子双打。
苏昀承和林念禾当然没做什么怕被发现的事儿。
苏昀承在给林念禾画画像,画的正是她窝在小沙发上看书的画面。
林念禾原本觉得这个姿势很棒,坐再久都不会累。可被他盯着,书上的字她一个都看不进去,时间久了就有些犯困了。
林怀洲进门时她还以为是表演结束了,睁着双无辜的眼睛问他:“哥,煮饺子吗?”
林怀洲不想吃饺子,他看着两个距离两三米远的人,只觉得脸上热得很。
“咳……画、画画呢?”
他不自在的挪到苏昀承身后。
林念禾这儿没有画架和画板,苏昀承端坐在书桌后,手里的铅笔都是最普通的黑红两色铅笔。
瞧见纸上完成大半的画作,林怀洲彻底确信是自己误会了。
于是,他更尴尬了。
苏昀承抬眼扫了他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个……我去给你们拿点儿吃的。”林怀洲落荒而逃。
林念禾一脸懵:“我哥怎么了?”
苏昀承垂着眼睛不看她,语调平稳的回答:“怕你饿了吧。”
他倒不是想替林怀洲描补什么,主要是怕教坏了林念禾。
林念禾压根儿没多想,哥哥突然进来,倒是让她清醒了几分。她的眼睛转了转,看向认真画画的苏昀承。
笔尖碰触纸张,落下的沙沙细响反倒衬得房间更安静了,似乎连雪落窗棂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苏昀承又画了近半小时才放下笔,他拿着画纸,再看看林念禾,并不十分满意。
他画工拙劣,并不能完全描绘出她的灵动。
林念禾看到他的动作,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凑过去看画。
“好漂亮!”
她忍不住轻呼。
画纸上明明只有黑白灰三色,她却感觉到了并不存于纸上的温柔暖色调。
“好漂亮啊。”
她又感叹了一句。
林念禾小心翼翼的捧着画纸,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