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鸿遵是个心大的,昨天虽然被吓够呛,但秉承着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的指导思想,他睡了一觉之后就又恢复了活力。
不过看到林念禾时,还是忍不住站直了几分。
沈瑜说完前因,然后说:“到时你就说是自己和朋友喝酒,弄丢了照片,明白吧?”
沈鸿遵生无可恋地看着自家阿叔:“明白,我又一次被你舍了呗?”
沈瑜:“年轻人就是要勇于担当啊。”
林念禾哑然失笑,她安慰道:“不过我觉得杨家最近也不会有心情追究这件事,他们应该闹翻了吧?”
如果杨家有闲心,她现在也不可能安安稳稳地坐在沈家吃早饭,早就应该被问询调查了才对。
“的确。”沈瑜点头,“要乱一阵了。”
“那……”
林念禾的眼睛格外明亮。
沈瑜一看她这眼神,瞬间就不困了。
一老一小两只狐狸开始嘀咕。
吓得旁边的沈白兔满脸惊悚。
……
杨家最近的确很乱套。
以前,家里的生意是老爷子一手抓。
如今他突然中风瘫痪,既不能指挥公司,也不能按遗嘱行事,原本就明争暗斗的杨家子嗣斗得更欢了,每个人都想趁此机会往自己怀里揽权。
只要把权力攥在手心,就算以后老爷子醒过来了,恢复好了,那也没法子再强拿回去。
各人有各的心思,以致于都没人关心林念禾或照片的事了。
就连杨老的病床前都只剩下了佣人每日照顾,三个老婆谁都没有露面。
杨家乱,码头必然跟着乱。
以前他们是合起伙来打外人保饭碗,现在是自己人打自己人纯内讧。
大佬一句话,小弟打破头。
眼见着对面的要么是跟自己喝过酒的朋友,要么是从小混在一起的兄弟,举起的刀怎么都落不下去。
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出工不出力这事儿用不着别人教,他们自己就揣摩出来了关键点。
所以,很常见的,码头的工人们摆开楚河汉界,吵吵半个小时就是没人动手……
泼妇骂街都比他们热闹。
杨家几房大佬自然不可能亲临现场,每天拿着高昂的医药费,还要打点好上边的关系让他们对打架斗殴的事睁一眼闭一眼,殊不知,下边的人来来回回打了五天,依旧是零损伤。
“强仔,这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