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他:“我一个人,怎么拦一万多人?”
托马斯:“……”
托马斯沉下脸来:“那你说怎么办?放任他们去工商署不管吗?”
埃里克:“这是你这样的大人物该考虑的问题,我只是一个秘书,我听夫人的安排工作。”
“……”
托马斯怒气冲冲地冲进酒店,把妮诗的房门拍得砰砰作响。
隔了一会儿,妮诗才披着睡袍打开门。
她的脸色很差,苍白的模样似乎真的病了。
“什么事?”妮诗的嗓音有些沙哑,人也没什么精神。
托马斯哪还顾得上她是否真的病了?直接说:“你的决策给我们惹了大麻烦!现在这些工人要去工商署!哦不,他们已经在路上了,还喊着该死的口号!”
妮诗怔了一瞬,侧头看向埃里克:“怎么回事?”
埃里克瞥了眼托马斯,说:“的确像托马斯先生说的那样,不知道为什么,沈家像是早有准备,不仅提前散播了沈家不招工的消息,而且还安插了人混在人群里带领他们做事。”
“嗯……”妮诗抬眼看向托马斯,“先生,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托马斯被妮诗看得脊背发凉,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觉得,是我通风报信给沈家了吧?你应该知道的,我一直不建议你把精力放在沈家身上……”
话说到这儿,托马斯自己也觉得不对劲了。
他一直不希望妮诗把注意力放在沈家身上,那是因为现在他们是要从杨家手里挣码头控制权。
但这话连起来听,怎么就像是他提前与沈家达成了某种共识呢?
“呵,是啊,你一直不想我与沈家硬碰硬。”妮诗眯起眼睛,“今天的事,只有埃里克和你知道,昨天我发烧,埃里克与医生一直在照顾我,他没有时间去找任何人。”
托马斯张了张嘴,硬着头皮挤出一句:“就不能是他找医生的时候去报的信?”
埃里克听到这话,立即表示:“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冲在最前边的人是我,我给他们准备时间,是要让他们再一次用枪指着我吗?”
“我、我……”托马斯明明张了嘴,但却找不到言语为自己辩白。
妮诗冷眼看着他,指尖轻点着桌面。
咔哒咔哒的声音,像催命的死亡倒计时。
托马斯的冷汗流得更多了,他抬起手拼命摇摆:“听我说,这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