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那个……”
秋荷支支吾吾。
眼见叶轻悠有些急了,她才不得不说,“就是曾把您编故事骂尹文钊的事露了出去,又被潘小爷割了舌头的那个。”
“说书的?”叶轻悠纳罕。
“对……他没钱读书,所以才去摆摊说书赚点儿银子,但他不是故意害娘子!”秋荷眼泪汪汪,“但若娘子嫌弃奴婢与他……也可就把奴婢赶出去,奴婢绝不怪罪娘子,只怨他识人不清。”
叶轻悠真挺意外。
她没想到秋荷居然与说书的是表亲,而且还有那么点儿暧昧的意思?
“他的舌头没了,是不是不能再说话?”
秋荷连连点头,“好歹保住了命。如今靠给人写信做营生,吃饱是不愁的。”
叶轻悠一时不知如何说,按说宋松木的确有点冤,算是倒霉落了潘思升手中。
“让他去夏山的镖行做事吧,东叔在那边缺个管账的。”
秋荷一怔,没想到娘子居然还给了差事?
“你快谢谢娘子啊!”春棠在一旁催促。
秋荷虽然立即磕了头,却仍不敢信,“娘子一点都不怪他?”
“按说我也不想管,但谁让和你有关?让东叔看看他的品行,若是人不好,我是不会答应你与他成亲的。”叶轻悠也没一口定死。
毕竟人心难测,谁知宋松木遇上之前的事情会不会心性大变?
先小人、后君子,她也不能招个麻烦到身边。
事情就这么定下,叶轻悠也让秋荷谢个没完,早早就带着她们歇下了。
第二天一早,她就让春棠去和乌娘子说了准备点心的事,而她则在家中铺好笔墨,开始抄经,连带着教一教两个丫鬟识字,一天也很快就过去。
第二天一早,叶轻悠还没起身。孙姨娘早早到了她的院子里,“娘子怎么还不起?稍后外客就到了,老爷和夫人都开始更衣梳妆了。”
“我起床又有什么用?我又不会做点心……点心晌午才会送过来,劳烦姨娘与夫人说一声。”她翻了个身,懒洋洋的,难得能睡个懒觉,不用比鸡起的早。
“那位是赣州知府,而且全家都到,难道娘子不去见一见?”孙姨娘十分诧异。
她们四个姨娘今天禁止入主院,更是不许去园子。否则她也不会来找叶轻悠。
“我为何要见?身上骨头犯贱,非要去低眉顺眼的伺候人么?”叶轻悠好不容易能惬意一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