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怎么弄死?殿下把人遣走,还能再召回来杀了?”叶轻悠也不再顾忌绢帕贵不贵,拿起擤了鼻涕,直接丢去一旁了。
宇文宴轻飘飘,“只要你舍得他死就行。”
他折身回了位置上,继续看着桌案上的信函。
叶轻悠一时有些懵,撂下算盘就过去了,“殿下想怎么办?您能仔细说说么?您若不说,我这心里七上八下没有底,也做不成什么事,也算不好账目,这若是出了差错,可不是一条两条人命的事了……”
她嘟嘟囔囔,已经摆下威胁筹码。
“叶轻悠。”宇文宴轻唤一声。
“嗯?”她泪痕还没干的小脸,微微侧着与其对视。
“你胆子真大。”他不得不感叹一句。
“那是我豁出去了,殿下这边若是办不了,我就一死了之,让那岳家娶个死人回去。”叶轻悠不是作假。
宇文宴轻咳一声,“现在有两个办法。”
叶轻悠连忙给他倒了茶,送到面前,“殿下您说,我听着。”只要有办法,一切都好说。
“岳宪做了多年官,不可能没有一点儿问题,抓了错漏之处办了他一家子,但你的名声可能会更差。”宇文宴直言了当。
自从她大闹尹文钊,尹文钊如今已经在家酗酒度日,落魄不已;若再添上一个岳家刚刚订亲就大牢伺候,叶轻悠怕不止是克夫的名声,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而且岳家也可能会把我也算上,毕竟已经订亲了。”叶轻悠心中清楚,岳家之所以又闹出订亲,可不是看她多么好,而是在置气,“还有一个办法呢?”
宇文宴轻咳两声,“第二个主意有点儿馊,还是算了。”他可以去封信给宫中,说这已经是他的人,彻底把亲事给搅和了。
大不了被叱骂几句胡闹而已,梁帝也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儿男女之事就把他如何。
但宇文宴把这当做最后一步棋,也没必要现在就说出来。
“那咱们还有多久回京城?现在去查来得及么?”叶轻悠已经开始算计第一个办法的时间。
宇文宴揉了揉额,“滦州的账目暂时顾不上……”
“我来!”叶轻悠一口答应,“殿下给我时间,我一定算得清清楚楚,也以项上人头担保,绝对不会污蔑岳知府。”
“但这边也少不了你,你确定可以?”宇文宴想想此事过度操劳,生怕她的身体吃不消。
“我可以。”她的回答格外坚定,眸中的倔强,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