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二十多年的唠叨教导,她早已把医德刻入骨髓了,如何能改的掉啊!
不过,医德是好东西,也无需改变。
人嘛!赚钱的时候,也存一分仁德,还是替自己积福的。
李皓月可是越来越搞不懂顾相思这个人了,她明明爱财如命,抠门无比,为了做生意不择手段,卑鄙无耻……可是,她对于医德这件事,却是一直很坚持。
可她既然如此坚持医者父母心这句话,为何又不去开馆行医,反而是和他一起开什么酒楼呢?
“小李子,如果有得选择,姐宁可面朝黄土背朝天去种地,也不想再当一名大夫。”顾相思心里苦啊!想她被虐了多少年,虐到失去味觉无数次又恢复,她比神农都苦逼。
至少,神农尝百草是自愿的,她尝百草……是被老爷子拿着鸡毛掸子逼的,哇呜呜……
李皓月很不能理解顾相思这是什么心理,难道当个不用风吹日晒,还能受人尊敬的大夫不好吗?
反正,如果给他个选择,他是宁可当大夫,也不要辛苦去耕田劳作。
“相思姐,韩先生来了。”一名小二哥上楼来,在紧闭的房门外叩门两声,提醒房间里的两位老板一声,便转身下楼去忙了。
李皓月端着一盘茯苓膏走出来,下了楼,回到了他的柜台后。
顾相思在片刻后,素手提着一壶酒走出来,闲散的漫步在二楼走廊里。因着他们之前在最西头的账房里,所以她走到东头的楼梯口时,韩先生已经在楼下落座在听曲儿了。
今儿是一个老者在弹琵琶,小姑娘在台上脆声柔调唱着词曲儿。
“好一句‘未遂风云便,争不恣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好啊!”韩谚手握折扇轻敲拍子,觉得这词曲真是不错,够狂傲不羁。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
“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顾相思已莲步款款走下楼梯,提着一把青瓷执壶,风姿绰约的走过去,落座后,素手翻杯,为韩谚斟酒一杯,嫣然笑说:“写词的人,狂到把功名路都给斩断尽了。一生呀!真就是白衣卿相,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呢。”
“若是真能这般风流洒脱,倒是比鞠躬车马前要强得多。”韩谚抬手端起那白瓷酒盅,笑看一眼杯中澄碧酒水,浅尝一口,眸中露出一丝惊喜之色:“好清香脱俗的酒啊!”
“此酒名竹叶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