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阡陌听得心情沉痛,喝了一口闷酒,喟然叹道:“没想到蜀山之中也有这样的人,当真可恨。”
白目也气愤无比,啪啦一声掼碎了酒壶,跳起来龇牙咧嘴嚷道:“丹子你莫伤心,这仇俺替你报,老子不把他们胳膊拧下来俺就不叫白目。”
丹辰子抬袖拭去泪水,摇了摇头,道:“他们都是门内重要长老,我不能杀他们。”
“你不能杀俺能杀啊,俺跟他们又没交情,把他们脑袋全都拧下来当球踢。”白目继续龇牙咧嘴地大叫。
丹辰子继续摇头:“不可以,师父对我有教养之恩,他希望我能忘却这段仇恨,一心向道,我绝不能做出同门相残的事情。”
“嘿,他们杀了你老子啊!怎么能算了!”白目着急大叫。
“白目你别说了。”丹辰子忽然抬起头,面色坚毅,决然道,“报仇之事也不要再提了。”
“嘿,好心没好报。”白目闻言郁闷无比,抱着膀子一屁股坐下,两只大眼连翻。
李阡陌有过类似的经历,知道这事不易处理,丹辰子能有如此决定他也能够理解,他拍了拍丹辰子肩膀,以示安慰,问道:“那你母亲后来怎样了?”
丹辰子沉默片刻,缓缓道:“师父出关后知道了这件事,自然十分生气,但事已至此,已无挽救的余地,只能封锁消息,不让母亲知道,后来母亲发现自己怀上了我,日夜思念父亲,得了相思之疾,后来我就出生了,母亲生我耗去了大量元气,这时候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让母亲知道父亲已经亡故的事情,母亲再也抵御不住这样的打击,从此就再也没有起来,与父亲一起在地下长眠。”
李阡陌听到这里也紧锁起了愁眉,他不知道如何劝慰丹辰子,拾起酒壶道:“愁苦之事终是过去,让我们用酒将它冲淡,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丹辰子挤出一丝笑容,拾起酒壶与他一碰,坦然道:“谢谢你啦,兄弟。”
“还有俺,还有俺。”白目取出一壶酒叫嚷着。
“也谢谢你了,白目兄弟。”丹辰子笑着与他碰壶,三人一起仰头咕嘟咕嘟狂饮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了,一轮明月升出了海面,丹辰子有他们二人作陪,心中郁情淡去,李阡陌却因为太过劳累,倒在地上睡着了,他们二人知道李阡陌多日来赶路辛苦,不吵他睡觉,坐在旁边喝酒守着,以防有人对他不利。
二人正吹着清凉海风喝酒,忽然听见背后脚步声传来,转头一看,只见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