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画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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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能看到一个样貌美丽,温柔的姑娘朝他走来。

今年的正月算不上冷, 天气却阴绵不绝,似迷了一层薄雾。

文莉一觉睡到半上午才醒, 大概熬得太狠了, 昨晚也太过放纵,她醒来头也晕乎乎的。

看着灰蒙蒙的屋子,她以为还早呢。

手下意识摸一下旁边江元躺的位置, 冷飕飕的, 她稍微清醒些,只是人还是懒散散的不想动。

过了一会儿, 她眯瞪得差不多了,摸出枕头下的手表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十点, 又睡晚了。

把手表套手上,文莉抬手按了按眉心,去拿过床边江元给她找好的衣裳过来穿。

稍微有些凉的衣物碰触到某些有轻微损伤的肌肤,又是一阵轻轻的抽气。

也是这时候,昨晚两人各种玩的画面开始在文莉脑袋里呈小电影一样的划过。

格外羞耻。

但又让人感到格外刺激,她只要回想一下都不由心跳加速,脸上起热。

她不得不承认, 有时候情趣的必要性。

就是有些累腰,也有些累手。

文莉慢腾腾的把衣裳穿上,之后两手交叉着相互捏按了下酸软的手, 又抬手按了按还有些酸胀的腰,才掀开被子下了床。

穿鞋的时候, 她视线扫见桌上压在花瓶下的字条。

脑子里里记忆回笼, 她才想起江元昨晚和她说过今天要去县城的事。

都这会儿了, 他应该都到县城了, 说不定都快办完事回来了。

文莉穿好鞋过去拿起字条。

平时寡言少语的一个人, 留的字条却是一点不省笔墨,写了一大通。

文莉慢慢看下去,有点啰嗦的话,叮嘱她记得吃饭叮嘱了好两回,还让她吃好出去院子里走走,散散步,不能老闷在带着暖气的屋子里,会头晕......

巴拉巴拉一大堆,像是要去县城多久的模样。

文莉微嘟了一下嘴,眼睛里却洋溢着幸福的笑。

等看到最后那个乖字,还有他画的那副一只大手摸着小脑袋的简笔画后,她忍不住抿着唇轻笑出来。

“画得还不错嘛。”文莉自语一声。

她把纸条仔细折好,放去了梳妆台上她先前用小罐头瓶做的心愿瓶里。

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她留言,还挺好玩的,主要是这男人竟然还能想到画这样可爱的小画,她得好好收着。

放好字条,文莉去了厨房。

江元这段时间对炉子火候的掌控已经很好,这会儿炉子上炖的鸡汤刚炖好不久,炉子里的煤也只剩一点红,即将燃尽。

边上另一个炉子上蒸的鸡蛋和饭也还热着。

文莉拿碗各自盛了点,慢吞吞的就坐在小凳子上吃起来。

吃完饭,她用蒸饭里剩下的热水洗了碗,再去锅炉里放了一点热水洗漱。

洗漱好出来,她想起江元让她在院子里走一走,透透气的留言。

她今天心情算好,愿意照他说的来。

不过,来回在院子里转圈也太傻了。

文莉想了想,回房间找了条没带过的丝巾,就开了小门去隔壁找江梅。

谢谢她昨天陪她去找江元的事。

昨天她的脚被冻得不成样,江梅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已经是初六,江老头是闲不住的人,一大早就去队里领了活儿上工去了。

江河自从确定下来要去给人当上门女婿,就在每天往城里跑。

家里就江梅在,她正在屋里做鞋垫,看到文莉来了,她挺高兴。

“大嫂,你怎么来了,我还说等会儿去找你,把鞋垫给你送去呢。”

江梅说着,就去柜子前把她做好的鞋垫翻了出来。

因为是打算卖钱的东西,江梅给包了精致的细边,还在中间不影响穿着的位置绣了一支梅花。

文莉拿过鞋垫看一眼,做工细致,绣的花配色也很好,她有些讶异:“你绣花绣得这么好啊?有学过吗?”

“啊?”

江梅摸了下头,对大嫂的夸奖有些不好意思。

“没学过的,就跟着村子里的老太太们一起做,偶尔添点自己的想法进去。”

这是李燕红先前唯一不反对她做的东西。

“那你手挺巧啊,你要喜欢做衣裳的话,去学裁缝应该也能学出来。”

这样将来自由经济的时候,稍微支个摊也能过得不错。

江梅很喜欢和文莉聊天,听到这话,她道:

“嫂子你别说,我还真挺喜欢做衣裳的,我身上的衣裳就是我用我妈的衣裳给改做出来的。”

“不过学裁缝这个事,我还真没想过。”

“学出来有用吗?村子里除了知青点的一些姐姐不会做衣裳,别的家里,好些人都是自己做衣裳的。”

这下轮到文莉惊讶了,她没想到江梅这么小已经会改衣裳了,她仔细看了一眼她今天的穿着。

杏色的短装棉袄,领子的地方裹了边,绣了缠枝,那线挺新的,应该是江梅自己想着加上去的。

但就因为这点裹边和刺绣,整件衣裳就看着不一样了。

精致耐看许多。

“你手真的挺巧,别耽搁了,你要是喜欢,村里有合适的师傅,可以去拜个师,给学一学。”

“你问我学这个有没有用,怎么说呢,我觉得肯定是有用的。”

“首先你自己会了一门手艺不是,你自己也能穿上更好看的衣裳了,要有人看上你的手艺,还可以换点东西什么的。”

“村子里会做衣裳的是多,但能做得好看又时尚的也不多啊。

像她们结婚嫁女儿这些,总要讲究下,你不是会绣花吗?像结婚当天的衣裳,稍微加点刺绣上去,滚个边什么的,就很特别了,你往这方面去发展的话,肯定能接到活。”

文莉没和她说什么县城卖衣裳什么的,都还没学呢,扯那些太远了。

“嫂子,你说的有道理,我们村马大娘就挺会做衣裳的,她偶尔能接点知青点的活,一件衣裳一块钱呢。”

“我和她关系还算好,我改身上这衣裳还去她家借过缝纫机,晚些我去问问,看看她能不能教我做衣裳。”

马大娘是个寡妇,她儿子前些年出意外没了,平时一个人独居着,她挺喜欢江梅的。

“嗯,你有主意了就行。”

文莉就是现在对江梅印象好了,加上她怎么也是江元的妹妹,能提点的就提点两句,她有主意了,她也不再多说,把带来的丝巾拿出来给了江梅。

“这是我年前买的,颜色嫩,我看挺适合你,就说拿来给你。”

“给我的?”

江梅看着文莉递过来的一条水粉色拼浅杏色丝巾,又惊喜难掩的看向文莉。

“嗯,送给你的。”

文莉点点头:“你看看喜欢吗?昨天你陪我去找江元,也冻了一路,辛苦了。”

“喜欢,可太喜欢了!”

江梅立即回道。她小心的从文莉手里把丝巾接过来,软滑的似缎子的丝巾握在手里,她喜不自禁,笑弯了眉。

过了一会儿,她反应过来文莉说了什么,又赶紧说道:“嫂子,你别这么说,大哥也是我的亲人,陪你去找他是应该的。”

文莉闻言,笑着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我们是一家人,但还是谢谢你。”

确定江梅喜欢那条丝巾,文莉又稍微坐了一会儿,就让江梅忙,回去了。

回到屋里,文莉看着有些暗的小屋子,莫名就感觉到有些冷清了。

原来在县城还没觉得,但这几天和江元腻歪着,没他在的日子她感觉还挺磨人的。

她连画画都有些提不上兴致。

想到画画,文莉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忘了什么。

她不由脑袋空了空。

过了一会儿,她拍一下脑袋,想起来,她昨晚画的那些羞羞人的画呢!

昨晚她被他折腾得太惨了,最后画画的时候,眼睛都是花的,有泪花,也有眩晕产生的银光。

她只记得最后似乎是画着画着晕睡过去了 。

那她的画呢?

文莉去柜子里她放画板的地方找了找。

画板,画笔倒是看到了,应该是江元给她放的。

但上面就夹了几张空白还没画的画纸。

她的画呢。

文莉仔细回想了一下,想起昨晚她迷迷糊糊的好像有和江元说过,明天要把画给毁了的话。

他不会已经当垃圾给她烧了或者撕了吧?

文莉懵了一瞬。

只感觉苍了个天,她的珍藏版没了?

她昨晚的苦都白受了?

天知道,她得知江元要她画他们两羞羞人的画的时候,有多吃惊。

但之后,她立马觉得这主意....很不错!

她学画画的,曾经也有接触过裸.ti画。

那时候她不是很感兴趣。

但和江元在一起后,江元的身材,怎么说呢,特别值得画的那种。

就连他身上的疤都成了艺术,透着残损的美。

她早就想好好画一回江元了。

先前她当着他面画过他赤着上身的样子,他没什么反应,她就想着什么时候和他提一提。

如果能有他们两人的珍藏版,她留作纪念,想想...也不错。

但昨晚她高估了自己,她手抖的连线条都画不好,只能专注神态了。

她想着,第二天看着神态图再回忆着重新给画一画。

现在,画呢?画去哪儿了?

应该不会扔吧。

毕竟是他提出的,又画的他们两,他应该很宝贝才对。

他藏哪儿去了?

文莉开始在屋子里翻找起来,但小小的一间屋子,都快被她抄家了,她也没找到。

正找的心烦意乱,突然院子里传来动静,文莉直起身从窗户往外看了一眼,就见江元开了院门,正要进来。

她赶紧跑了出去。

“你回来啦!”

“我的画呢?昨晚我画的我们两人羞羞的画......”

文莉说着,就要和往常一样朝江元扑去,这时,就见一个穿着一身绿军装的老者从外面跟着江元进了院,文莉猛地收声,往江元扑的动作也赶紧停了下来。

“你,你带了客人回来啊?”

文莉也不知道对方听到她后面那话没,又听懂没,她脸上起热,人也有些局促,她朝老者礼貌的笑一下,小声说了句。

“嗯。”

江元应一声,看出文莉的不自在,他朝她走过去,拉过她的手安抚的轻捏了捏,又自然的和谢清河介绍道:

“先前我结婚的事,您也知道,这就是文莉。”

江元说完,又和文莉介绍道:“这是我......”

“叫我谢叔吧。”

谢清河打断江元说道。

谢清河知道江元要和文莉介绍他是他领导,原来他这么介绍没问题,但现在,知道江元是媛媛的儿子了,他不想再听到这个介绍,至少这一刻,他不想。

“我和媛媛就算没能成......”

谢清河顿了一下,到底没说出那两个字,他碾捏一下手指节骨:“媛媛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也是我的妹妹,你是他儿子,叫我一声舅舅都可以。”

谢清河说完,没让江元介绍了,他轻轻吸口气,尽量慈和的笑一下和文莉招呼道:“我是江元妈妈的兄长,你叫我舅舅或者谢叔都行。”

“江元先前结婚的时候和我说过,那时候我就该来一趟的,一直也没得个时间。”

谢清河说完,正好这时候警卫员拿着一个檀木雕花的盒子进来了,他转身过去把木盒接过来递给文莉。

“这是我年轻时偶然得来的,我现在老了,东西也没个去处,做新婚礼祝贺你们新婚倒是正好。”

“这......”

文莉看着递到面前来,一看就很精致贵重的木盒子,有些懵。

她不知道要不要接下这盒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怎么江元出去了一趟,就带回来个客人。

对方穿着军装,气势一看就不一样,身后还跟着个警卫员,身份显然不寻常,却自称是江元妈妈的亲人。

难道说,江元出去一趟就把他妈妈的身世确定了,还认了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