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头走出来,担心的看向江元,“万一他回去后,拿着照片去举报......”
晌午谢清河过来,文莉和江元陪着一块儿去江元妈妈坟上的时候,江老头还没回来。
后来谢清河和文莉他们回来了,江老头倒是从村里人嘴里知道江元的领导来了的事,但他怕自己说错话,也没敢上门来问。
而谢清河呢,大概因为江老头的身份让他心里别扭,还有他也有些迁怒江老头娶了他的宝贝却没有照顾好对方,他从头到尾没提过江老头,更没说要见一见的话。
他不提,江元他们更不会提了。
以至于现在江老头还不知道江元妈妈的身世。
“我去打水洗澡,你和爸聊聊吧。”
文莉看一眼慌张不安的江老头,又看向突然沉默下来的江元,她手伸出去想要去捏一下江元的手,安抚他一下,想到自己手上还沾了些臭,她又停了动作,她手晃一下,和江元说道。
“嗯,”
江元确实要和江老头把一些事情说清楚,闻言点头应一声,又叮咛一句:
“木桶太重,拿屋里的塑料桶,一点点拎,不然先洗个手,等会儿我来给你装水,我很快就好。”
“没事,我半桶半桶的,拎得动。”
文莉自觉好歹端过粪水的人,手劲儿虽然一般,但臂力还行,她轻松应一声,和江老头打个招呼就进去了。
——
“董方这事我会处理,我有别的事要和您说。”
看着文莉进了院子,江元对江老头道:“回屋说吧”
“哦。”
江元神情镇定,江老头见他这样,心里的慌张减了一些,他下意识点点头,应道:“好。”
江家的堂屋现在比起李燕红在的时候清爽了不少,看起来也亮堂了一些。
不过外面的天灰蒙蒙的,屋子里自然也暗着。
“元子,你要说什么事?”
上一回,江元这么郑重的坚持要和江老头堂屋里谈话,还是他打算娶文莉,要把家分干净的时候。
江老头心里难免有些忐忑,不知道江元要和他说什么样的大事,连董方的事都可以先不管了。
江元没着急说话,他去堂屋的矮柜子边拿了竹编的水壶,又拿过桌上的搪瓷盅倒了杯水,递过去给了江老头,他才坐下,沉默片刻,看向江老头说道:
“今天我部队的领导来了,您应该知道这事。”
“嗯,知道,”江老头点了点头。
他其实也关心儿子的事,只是不知道有些事他能不能知道,才不敢多问。
但儿子既然提了,那应该是没什么不能说的,于是,迟疑了一下,江老头问道:“是来有什么事吗?”
江元没直接回答江老头这话,他默了片刻,说道:
“妈妈的身世,我查到了。”
“包括照片上那个男人的身份,女人的身份......”
“你,你说什么?”
江老头有些不敢相信自家的耳朵,他猛地抬头看向江元,因为老翳窄狭下来的一双眼微微睁大。
“你,你查到了你妈妈的身世?”
“那对方是来?”
江老头唇抖动一下,手也控制不住的发颤。
他害怕对方是来审问儿子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
看出江老头的惶恐,江元捻一下手指骨节,说一句,须臾,他抿一下唇,终是说道:
“他算是妈妈现在在世上唯一还有干系的人……”
话已经说出来,江元也不再迟疑。
他把他妈妈的身世,走丢的原因,还有谢清河的身份给江老头说了。
“他今天是为公事来,没办法多待,过段时间空了,他会再过来,到时候会去拜访外婆。”
顿了顿,江元又说道:“到时候,妈妈的碑应该会重新立。”
他妈妈身前,一直为身世而苦。
她和江老头提过,她想知道自己原来是个什么样的人,叫什么名字。
江元也知道这个,所以谢清河透露出这个意思的时候,他没反对。
但重新立碑是个大事,他要告诉给江老头知道。
“这是好事。”
江老头听完江元说的话,沉默愣神了许久,他才低下眸笑着回了一句,老翳带着血丝的眼这会儿已经红透。
他哽咽一下,又咧起嘴笑着道:“你妈妈身前,总和我说,要保守好她的秘密,不能累害了你。”
“要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世没问题,还是两个对国家有重大贡献的烈士的女儿,她肯定不会再担心,也不会再害怕了......”
“真好,这样真好......”江老头喃喃道,又忍不住捂着嘴失声痛哭起来。
“如慧,如慧,你知道了吗?你身份没问题,一点问题没有的......”
——
“你就回来了,和爸聊好了?”
“都说了?那爸怎么样啊?没什么事吧?”
文莉回来,拿水桶去锅炉边接了水,打算拎去浴室洗,不过她显然高估了自己,哪怕只是接了大半桶,她也拎得吃力。
冬天洗澡,她喜欢泡澡,但拎不动水,她也只能将就一下,简单冲个澡就算。
冲澡就是比泡澡冷,文莉裹着棉袄从浴室出来,冷风吹过来,她立即打了个哆嗦。
见江元推开小门进来,她立即看向他问道。
“嗯。”
从堂屋那边出来,江元情绪比先前沉了几分,毕竟江老头那个样子,他看了很难不受触动,他点了点头,又看向文莉,见她穿得单薄,就披了件薄棉袄,他眉头皱一下,赶紧拉了她回屋。
“怎么衣裳不穿好就出来了?洗这么快,没泡澡?”
江元一边说着,一边给文莉系棉袄上的扣子。
“这样快嘛,再说前天才泡过澡,歇一天。”
文莉笑说着,由着江元给她系衣裳,又问道江元:“爸他情绪怎么样啊?”
迟疑了一下,“对谢叔,他.....”
江老头是个比较敏感又感性的人,要是知道江元妈妈本来该有个很好的人生,却跟着他吃了好些年的苦,他心里估计会很难受。
尤其,他到现在还认为,江元妈妈的死,是他害的。
就算不是他克死的,也是他没照顾好她。
“他还好,知道妈妈身世没问题,他挺高兴,就是情绪有些激动。”
“我让江梅留意着,不会有事。”江元回道。
“那就好。”
文莉闻言放下心,江元已经够苦了,她不希望再有别的不幸落在他身上。
“嗯。”
江元应一声,给文莉系好扣子,摸一下她的手,已经没有刚进来时那么冰了,他放下心。
给文莉理了理先前洗澡胡乱绑的发,他抬手看一眼手表时间,还不到四点。
江元想了想,似决定下什么来,抬头和文莉说道:“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什么事啊?”
文莉下意识问了一句。
“是去姥姥家吗?”
江元正要去拿外套,闻言,他顿了一下:“不是,姥姥那儿明儿一早我去说一声就成,是别的事。”
“等我回来告诉你。”
“哦。”
江元这么说,文莉也不问了:“那你去吧,晚些我准备晚饭,不用着急。”
“用不了那么久,不用两小时就能回来。”
江元拿好外套穿好,回了一句,想了想,他又说:
“你把咱们家剩下的那只鸽子炖下锅就行,别的等我回来再弄。”
——
“不用两小时就能回来,去干嘛呢?”
看着江元把院门关好,走了,文莉关上房间门,嘀咕一句。
但她想了半天想不到他要去干嘛,她也就没管了,去拿了画板。
先前江元把妈妈的画像给谢清河的时候,那不舍的样子,她看出来了,趁他出去,她脑子里这会儿也还有记忆,赶紧给再画一张出来,是最好的。
画第一张画,文莉差不多花了快三个小时,毕竟那个要靠现听,然后一点点找准五官再拼凑。
现在画第二张,只需要把她原本画过的,依着记忆复画出来,虽然也不太容易,但相对的又好画了一些。
不过因为这是画的江元妈妈。
文莉想尽可能的画好一些,最好能完全复刻下来。
她就画得格外仔细,连一些纹路,手指细节她都没有忽视。
这样就有些耗时了,等她终于画好,外面天色开始暗下来了。
文莉看一眼手里的画,和上午的虽然不至于百分之百一样,但也有九十多。
文莉还算满意,她把画放回桌上,打算等江元回来就给他。
让他惊喜一下。
想到江元说的他两个小时就能回来,她又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六点了。
早已经过了两小时了。
文莉不由有些担心,她起了身,准备出去看一看。
刚打开院门,就听附近嘈杂起来,隐隐的有人喊道:
“快,快走,董家,董方家出事了。”
“董方盗窃村里的储存粮卖钱,革/委/会的来抄他家来了!”
“咱们快去看看。”
“听说,抄出来好多钱,还有小黄鱼呢!”
作者有话说:
宝贝们,今天的更新!手慢,没把董家结局写完,明天我继续努力!
那个,拜托各位一个事。我的好基友,特别特别好的基友开了本新文,她的文质量有保障,大家感兴趣的去看看,喜欢的帮忙收藏一下,拜托了,么么哒!
作者:陈年烈酒
书名:《别救我!我要回家!》
文案:“玄元三年春,四月二十二,夜,天生异象血月现。”
崔英第一次窥得天机,是在嫁给裴君慎半年后的一场同僚宴会上。
她小心谋划,夜半潜水,好不容易看见一丝穿回现代的曙光,却突然被人卡着脖子从河里捞了出来……
上岸后她还没说什么,裴君慎那厮竟先发制人、倒打一耙:“娘子,你要气死我?”
崔英:“……”无耻!谁气死谁啊!
“玄元四年冬,腊月初四,午后,天狗食日。”
崔英第二次窥见天机纯属意外。
那日雪满长安,她与裴君慎游湖赏玩,不料竟遇杀手行刺,天地刹那变色,她受伤不慎坠湖,恍惚间似看见父母身影。
崔英奋力朝父母游去,没想到游着游着腰间突然横空多出一只大手。
她一转头,果然看见裴君慎那厮的脸,崔英愤而蹬腿——“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放手!别救我!我要回家!
幸而两个月后还有一场天狗食日。
但不太妙的是,这亦是未来一甲子里最后一次天有异象……
*
裴君慎一生坎坷,命途多舛。
却有三件事必须要做——为亲族沉冤、为冤魂寻凶、为娘子谋生。
如今亲族之冤已得昭雪;
凡他所经之案必竭尽全力稽查真凶;
唯有第三件事,裴君慎只做到了一半——
知道崔英来自千年之后那日,他只想拿铁链将她绑在自己身上,朝朝暮暮生死不离。
“此生唯求,与君共白首。”
阅读提示:
①:女主身穿,背景架空借唐,有私设勿考据。
②:男女主日常相处为主,探案为辅。
③:男主微疯,一身“君子皮”只有女主能扒下感谢在2023-01-24 23:57:06~2023-01-25 23:51: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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