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然的，做了好几世皇族的锦瑟，那种宫廷礼仪都已经深深地浸淫到了骨子里。

这不是刻意做作，也不是单纯短期后天可以恶补出来的，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来自灵魂深处的淡定从容。

“海兰珠，你如今也是大姑娘了，来，我们说说知心话。”待无人处，哲哲终于流露出了她温和却又犀利的另一面，她温柔地问道，“我们海兰珠日后想要嫁给什么样的勇士？”

锦瑟并不正面回答，只是笑了笑：“我还小呢，还想在阿玛额娘的身边多待几年。”

哲哲微笑道：“姑娘大了总要嫁人，我当年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已经嫁给了代善贝勒，怀了第一个孩子。”

这事锦瑟当然也知道，心底里还吐槽这些古人可真是不把女人当人看，哪怕是科尔沁尊贵的格格也是还未成年就要出嫁生子。

她深深地看着锦瑟：“海兰珠，若是未来你能嫁给我们大金的大汗，你可愿意。”

听了这话，普通的姑娘怎么都会流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来，但锦瑟只是若有所思地缓缓道：“姑姑为何如此说？”

她故作羞涩地垂眸低头：“这事也由不得我来做主吧。”

虽说先前听了不少这位未来清太宗的事迹，锦瑟心底里有些怀疑是某个老熟人，但她没见到面实在不好说。

“我只是个未出嫁的格格，这些事姑姑怎么能问我呢，该问阿玛额娘才是。”她回答得滴水不漏，但哲哲觉得锦瑟却还是表现得有些过于淡定了。

虽说也有一点姑娘家的娇羞，可听到对方是皇太极，她怎么一点野心和渴望都没有呢。

但她一想又觉得这全然不是坏事，在这样的时代，任何一个带着对男人们的期待进入婚姻的女子最后都会过得艰辛。

说到底，她们只是部落之间用来联姻的工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