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后的李芸高烧不退了好几日,醒来后便呆呆傻傻的不言不语,大家都说她得了癔症,原本所谓的贵重命格自然也成了笑话,如此反倒是让李恰亭夫妇从求亲的风波中解脱了出来。
而钱家虽说做出了这等事来,也不过是派管家送来了点药材作为赔礼,话里话外都表示不过是场意外。
他们是当地知县的姻亲,李恰亭知道便是自己去上告也是无用,只能忍气吞声。
这种种事情更让他李恰亭深深的渴望自己未来出人头地,为官做宰。
男人呢有了名利权势,才能更好的保护妻女,才能撑起一个家,他开始有了野心和向上爬的欲望。
原本他挂心着女儿的病情,玉娘又需要他安慰照顾,便没有太多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如今见女儿日渐好转,甚至比遇难前更活泼开朗,他自然也是放心了许多,闲暇时也会看看手里的书卷为自己考进士做准备。
“爹娘,你们放心,我已经好得多了,等到了京城,你们也不必给我找大夫了。”锦瑟主动提议道。
毕竟她也很清楚,自家父亲如今不过是个小小的举人,而这次拜访的所谓伯父其实并不是亲伯父,而是李家的一个远亲。
虽说只是一个供职于翰林院的编修,但比起李恰亭这么一个小小的举人依旧是天差地别的距离。
在人家的眼里,他们毫无疑问就会被看成上门来打秋风的穷亲戚。
但玉娘并不同意这一点:“来都来了,还是请个京城的大夫看看更安心。”
毕竟是她如今和相公唯一的女儿,她还是生怕有什么闪失。
锦瑟心中暗暗叹息,她这一生的母亲生得太过单纯,不明白很多人先敬罗衣后敬人。
她这个伯父若真是个照拂宗亲后辈的,也不会多年都不和他们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