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锦瑟看出来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他抬头环顾四周，这一看就看出来了问题。

碎玉轩地处偏僻，宫室简陋也就罢了，可……

“你这里怎么伺候的人这么少？”胤禛脸色不悦。

堂堂六品贵人，居然身边只有这么几个奴才，太监甚至还只有一个，这像是什么话。

“苏培盛，这是怎么回事？”胤禛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薄怒。

苏培盛正要开口，锦瑟却已经为他说话了：“是我的意思，这碎玉轩里人少些也好，更清净，这身边的人太多有时候也未必是好事，知人知面不知心，哪个是人哪个是鬼都未必知道。”

这话有理，让胤禛若有所思。

知道是锦瑟为他解围，苏培盛感激地看了锦瑟一眼，锦瑟同样对他回以一笑。

无论哪个世界，至少苏培盛对胤禛都是忠心耿耿的，何况苏培盛是皇帝心腹，在宫中有自己的人脉和地位，很多事情他去办可要比找胤禛都方便。

胤禛离开碎玉轩后，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苏培盛，去查一查碎玉轩里原本的奴才都跑到哪里去了，那些背主的狗东西就不必留着了，发落去辛者库。”

苏培盛应道：“嗻，那那些收容了碎玉轩太监宫女的娘娘们呢？”

胤禛冷笑一声：“一样查清了以后来告诉朕，怎么这宫里给她们的太监宫女还不够用？非要盯着别人宫里的？”

其实宫里的太监宫女为了前程换个地方伺候主子乃是常事，只要一宫主位开口，内务府的人也不会多过问。

不过皇上既然要追究，那分量自然就不同了。

苏培盛心里有了底。

再说这内务府的黄规全也的确是没规矩，之前若不是他压着，他还想要克扣碎玉轩的份例呢，的确该给他个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