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林点点头,给出一个男人之间相互肯定的表情。
“可我又必须保住许多东西,你轻视我吗?”
“代暮没有同我讲过,你是这样焦虑不自信的。”砚林皱眉托腮凝视着伊泽,俄而端坐起来,“我相信你有你的人格魅力,否则不会令代暮如此鞠躬尽瘁。”
伊泽苦笑,“她是我女人,只是我没有给她该有的尊严和娇宠。”
“所以你不想再失去生命中另一个该去保护而非残害的女人了?”砚林笑了笑,“其实,九千在我心目中还不是女人,只是个孩子。”
“可我要保护的是三个。”伊泽的脸瞬间憔悴,“代暮和我母亲并不是孩子了。”
砚林摇摇头,“可你的负担并不来自他们,外患才有内忧,如果我们辛国够强大,别人就不敢来欺,也不会出那么多吃里爬外的小人!”
伊泽顿时扬头,目光中闪动着的精明和寒意令砚林忽地脊背发凉,极大的转变令他一时不适应了。
“想必你见过九千身边那个男人了,清明。”
“别说得那么难听,只是朋友而已。”砚林尴尬的回答,“我当然见过。”
“他是阎正旭的手下。”
“我知道。”
“鬼才相信他们是朋友,就算是,也是相互喜欢的朋友。”伊泽挑眉说道。
“那个小不正经儿的……”砚林逃避似的假意咒骂着,仿佛对伊泽的断言实难接受。
四门禁闭的厅堂角落紫色轻纱微微动荡,代暮已缓步而至,面色凝重严肃,像是迎接一切挑战的时候到了。
九千回到东城时已是黄昏,二当家只将她丢在城门口就赶马车匆匆走了。
呼呼头昏昏沉沉的,九千只觉浑身无力,只是加快脚步在赶路就令她无比憋闷,甚至窒息,也不知是不是那里的熏香有什么问题,还是那股令人琢磨不透却让人念念不忘的女性的体香,难道真是什么蛊毒不成?
九千这么想着,也行至医馆了。
香妮正在酒楼门口发呆。
“这一整天你到哪儿去了?我从中午就开始等你。”见九千回来,远远的迎了上来,“昨晚你送来的男人可真英俊,连我都多看了好几眼呢,我已经做主让爹免费招待他住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