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恢复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九千你发什么疯,难不成你认识那个……那个尸体?”香妮已回了神儿,但仍脸色苍白,见到九千那样,问的话都语无伦次了。
“胡说,我怎么可能认识……尸体呢?”九千含糊其辞,僵硬的笑着。
“算了,没事就好,你们也没事哦?”乌玉关切的问着,目光流连在筱筱身上,后者则走到九千身旁,碰了碰她。
“啊!”九千忽地瘫软下去,被后面的乌玉及时扶住了。
怎么回事?九千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她这才发觉,自己并没有赢,而是输得彻底,被那看上去平凡无奇的看守摄住了灵魂。
“九千,你没事吧?”香妮和筱筱一左一右稳住九千,“我就说嘛,看了那个……东西,怎么可能好好的没事呢。”
“九千。”筱筱拧着眉,神情带着无助。
“怎么了?”
“那个人……那个死人,”筱筱仿佛回忆起刚刚的一幕似的,喉咙里吞咽着口水,“我看清楚他的衣服了,他就是带我进去的人。”
“真的吗?”九千大惊,一瞬间发觉自己周遭布满了危险,处处陷井。“你怎么认识他的?”
“不认识。”筱筱猛摇头,“我一到这里才知道自己根本进不去,正准备去找砚林想办法,就在门口遇上他了,大概他一早就盯上我了吧。”
“怎么会这样……”香妮挠头,“真是不吉利,那个人那样也怪可怜的,现在如何?”
“还能如何,今天都累了,先回去熬个汤压惊吧。”乌玉背起筱筱的药箱,率先走在了几人前头。
“嗯。”筱答应了一声,也是一脸疲惫,乌玉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最后,四人耷拉着头,颓丧走着。
他们最终选择了一条宽阔,却绕远的路回医馆。
一杯酒洒在冬日干硬冰冷的土地上,久久没有化去。
丝竹看了良久,才叹了一口气,将酒杯轻轻放在井台上,“死者长已矣,江山,节哀顺便。”
男子长发如瀑,玉面不凡,正是吉祥天戏班的二当家,他面向不远处的戏台,倨傲的笑了一下,“他还不到二十岁,他还有许多想做的事没做,他自出生起还没离开过白石城,人死如灯灭,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了,老五也走了,可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