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陈玉到底是年轻人，一下被问得跪下了，“回禀公主殿下，兵部没日没夜都严阵以待，恐惧战兢。所有的兵力是足以抵御来犯的，真有一日攻来，我会带领全体御林军，全力以赴，誓死守位辛国及和皇宫的。”

“真有这么一刻？”九千挑眉，看他，又环顾整间屋子，“我倒要问问了，距离我辛国最近的是哪一个国？”

“北面是祁国，与我北边的边城白石城紧挨着，国力也是与我辛国不相上下的。南面的邻国就不止一个了，但国力财力皆是不如我国，到今年，前不久据说还接到那其中几个小国来进贡的帖子。”陈玉说，“至于那些带边境来犯和扰我林隐城国民的，该不单是那国国君的主意，而是一些游牧民族，迁徙到那几个小国，也是一时管理不到的。”

九千忽然笑了一下，“被你说得，我辛国坚不可摧，那些邻国皆是对我们俯首称臣的喽？既然如此，又怎会有他们派来的细作？”

“这……”

“还有没有？”九千没有咄咄逼人，只是再问，“除了你上面说过的这几个国，还有没有对我们威胁更大的？”

“有。”陈玉见九千放过了刚刚的话题，整个人都松了口气，说话也精神了，仿佛躲过一劫，“在北面边城的祁国再北，有一个叫戚国的，之前也曾有那国的子民途径我国，办货或做生意的都有。也有直接到我国长期居住的。”

“戚国？”九千脑海中又浮现了清明的身影，她真的已然对清明是母后结拜姐妹和戚国王子的后代的事笃信不疑了。

“是的，是戚国。”陈玉说，“至于这戚国的兵力，自然是比我们辛国强盛了不知多少倍了。只不过，这也不是一直以来的情况，是大概十几二十年前，那时戚国简直已经快亡国了，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突然又强盛了起来。这其中有许多传闻，不知公主殿下可想听。”

“关于这些传闻，我也有所耳闻。”九千说，“是否是那个出外和谈的皇子和白石城一个女子发现宝藏的故事？”

“是的。”

其实，对于宝藏这两个字，在场的所有人都敏感的很。本来他们都以为是在居高临下在咄咄逼人地逼九千道出实情。也其实并没有什么实情，然而，似乎，无可辨别的是，很多小国的升腾，也真的是因为一大笔意外的财富。

“细作里，不知有没有戚国的人。”九千有些喃喃自语，她有一个不祥的预感，仿佛那些来自戚国的细作，与其他地方的是不同的，他们的目的不是她，不是宝藏，而是清明。

“这……”陈玉又被问住了，“回禀公主，正在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