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片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王妃，燕儿知错了，请王妃绕了燕儿一命吧！”

夜阑皱眉，实在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就承认了。

“很好，来人啊，将燕儿、二丫和那个小莲一同关进柴房，明天都送到衙门里去问斩。”

燕儿身子颤抖成了一团，人也瘫软了下去。

身边的侍卫上前，将她们都关押了起来。

燕儿是和二丫一起进来的一批丫鬟。

不同的是，燕儿和小莲还有另外两个丫鬟都是奶娘从人牙子那里买来的。而二丫是怎么来的，她们就不清楚。

但因为她们是一起进府的，因此被大家当成了相同出处的人。

这些是十七派人查出来的结果。

“那两个一起进来的姑娘呢？”夜阑问。

“死了，进府以后不到一个月就死了，据说还有一个是被毒死的。和你当时的情况相同，是被鬼蝎毒死的。”十七摊手。

夜阑挑眉，很好，终于发现问题的症结了。

事实，她一直认为府里有了潜藏的细作小头领，之前她杀了一半的人数，剩下的这些人，看似很老实，其实很有可能真是的头就在里面。

当然那人不会是背后的大BOSS，但小头目是肯定的，而且应该知道一些比较有料的事实。

夜阑要的就是这样一个契机。

再说燕儿，她被人带到了柴房后，失魂落魄的看着小莲和二丫被人带了进来。

燕儿抬眸看了一眼，便再次垂下了头，明天就要被处死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何况，她也很清楚，就算王妃肯听她说，也不会相信她的话。

小莲似乎也知道了自己即将面临的下场，没有一点的颓废和彷徨，安静的寻找一个干净的角落坐下来闭目养神。

二丫却有些受不了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处死我们？燕儿，你和王妃说了什么？”二丫的质问咄咄逼人，一双眼眸几乎要喷出火焰来。

“什么也没说，不都是你再说。”燕儿轻笑，笑容里带着无尽的凄凉。

二丫咬唇：“你胡说，如果你什么都没说，那个女人怎么可能要杀我。”

燕儿依然不语。

二丫似乎怎么也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更加咄咄逼人起来，不但质问燕儿，还不时的，在燕儿的身上猛掐。

燕儿咬着唇忍住不语，最后她实在受不了了。

“够了，你个疯婆娘，你男人不要你了，你在这里发什么疯。我的家人都被你控制着，我还能怎么样。要是想出卖你，早就开口了，你还能活到现在么？”燕儿也有些疯了，原本死亡来临之前就会让人心生恐惧的，何况还有这么个杀神没完没了的折磨她。

都已经要死了，为什么还要让自己瘪瘪曲曲的去死。

二丫愣住了，想不到平时向来老实的燕儿会在这个时候反抗自己。

“你还以为你是以前的姨太太么？如果你是，主子干嘛不救了你出去，王妃之前杀了那么多的人，没有理由没有缘由，想杀就杀了，要是那男人是疼惜你的，就该想办法把你弄回去。只有你自己以为他是爱你的，傻了吧唧的为了他卖命，还把自己当成了主母。

啊呸！你也不照照镜子瞧瞧你那模样，你这辈子也只是个小妾的命，永远都是，就算做了鬼也一样！”燕儿对她的怒火已经积攒了太久太久，这一次算是彻底的爆发了出来。

二丫有些发傻，平时对她向来言听计从的人，今天忽然发难了，让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最关键的是。燕儿说的话正中了她的心思。

她的男人，原本说好了不会有危险的，却想不到到了关键的时刻，置她的安危于不顾。那她这么久的折磨又算是什么。

燕儿将她狠狠骂了一顿，似乎还不解气，干脆上来拳打脚踢，对着二丫就是一顿狠揍。

“小莲，你也过来帮忙啊！你就不恨这个女人么？”燕儿自己打还不解气，转头也圈拢小莲过来帮忙。

小莲面无表情的摇头：“打了她能如何，没用的，我们都是要死，何况，就算我们死了，我们的家人也在他们的手中，就算打死了她也不能救了家人回来啊！”

燕儿闻言，眸底黯淡了下来，最后狠狠的踹了二丫一脚，自己也寻了个角落坐下来。

燕儿不吭声了，这样的状况下，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小莲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开始问起来二丫。

“你告诉我，究竟是谁要你来杀王爷的，我们都要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临死之前，总要让我们死个瞑目吧！”

二丫的身子动了动，没有回答。

“你还保着他干嘛，之前王府里死了一半的人，如果他是疼惜你的，就该想办法把你弄出去。甚至来看看你也好了，可他没有。你难道还不明白么？我们女人永远都只是男人手上的一枚棋子，一件衣服而已。”小莲的声音很淡漠，神情却满含着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