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夜阑匆匆忙忙从房间里出来,也不做马车,施展了轻功,直接去澜熙楼。
此刻的澜熙楼刚刚熄灭了灯火,大多数人都陷入了沉睡,这里的人,已经习惯了这种迎来送往的日子,而早上到午时刚好是他们沉睡休息的时候。
虽然没有什么明文的规定,却已经成了一种约定俗成的事。
夜阑的身影轻飘飘的到了澜熙楼,没有惊动任何的守卫,直接闪进了地下通道,驾轻就熟的到了花重楼的房间。
花重楼这会却没有睡,他一直在躲着六王爷。
不是他害怕六王爷,而是感觉这个时候不适合和他正面碰撞。何况夜阑那边虽然拿走了水晶球,能不能顺利的救回七王轩辕冷,还很难说。
如果轩辕冷营救了回来,根据花重楼的了解,六王爷和七王爷究竟鹿死谁手还很难说的。
他是个商人,商人最重要的一点是利润,因此今后澜熙楼如何站队,花重楼都要仔细思量的。
在事情没有明朗化之前,他是不会轻易做出选择的。
花重楼刚刚泡过澡,身上还带着一抹淡香,舒舒服服的躺倒在大床上,正要准备休息,夜阑便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来。
“啊!”花重楼一声惊呼,条件反射的跳了起来,只因他是个很骚包的男人,平时睡觉的时候,已经习惯了什么都不穿。
当瞧见进来的,是夜阑的时候,花重楼心稍微放下了一些,也不急着回到被窝里,对着夜阑勾唇而笑:
“亲爱的,怎么这么有空来这里看我?”那笑容有种说不出的妖媚销魂。
“花重楼,我问你,那水晶球是不是假的,还是你们在上面做了什么手脚。”夜阑几步到了花重楼的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森冷的询问。
那表情犹如千年寒冰一般,似乎眼神就能将花重楼给碎尸万段了。
“水晶球?你不是拿走了么?那东西也能作假么?那你给我做几个假的看看,也好让我瞧瞧假的什么样子?”花重楼似笑非笑的看着夜阑,对她的怒气却死而不见。
相反的,他还挺喜欢夜阑发怒的样子,总比面无表情的冰冷要好的多吧!
“你少跟我在这打叉,装什么装,把真的水晶球叫出来!”夜阑横眉冷目,一只手狠狠的掐住花重楼的脖颈,手指用力。
此刻的花重楼绝对相信,如果自己不交出那个什么水晶球,下一刻的自己一定会成为一具死尸。
可惜,他真的叫不出水晶球,因为他这里只有那么一个。
“我不知道你是听到谁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那水晶球是真是假,不过,我这里真的只有那么一个,再没有第二个了。你可以去找,只要能在我澜熙楼找到第二个水晶球,别管真假,澜熙楼所有的产业,都双手奉送。”
花重楼也是真的极了,这样的情况下,有谁不担心自己的生命,而且眼前的这位小姑奶奶绝对是杀人不眨眼的存在。
夜阑心里一翻个,看来他说的是真的了。
尽管如此,夜阑还是感觉很烦躁,看这个花重楼怎么看怎么生气,虽然现在这人还杀不得,但蹂躏他一番倒是可以的。
“你给小娘听清楚了,你的小命,暂且留着,如果轩辕冷不能醒来,我不管那水晶球是不是真的,我都会让你去给他陪葬的。至于你的澜熙楼,小娘一把火给你烧个干净。今天就给你一点教训,让你知道女人也不是好欺负的。”夜阑冰冷的话语低沉的在花重楼的耳边响起,脸色的神情越加狰狞恐怖。
花重楼急忙点头,眼神也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从澜熙楼里出来,外面已经是阳光普照了,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做买做卖的百姓也纷纷忙碌了起来。
夜阑拎着花重楼躲进了一个胡同,时间不大,从胡同里跑出来一头黑驴。
小驴不大,看上去只有一岁左右,但神情却很猥琐,身上的皮毛也掉了左一块,右一块的,便走还便颤悠。
而这头驴得后背上绑了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那男人身上隐约还能看到几个黑色的打字:“我好贱啊!”
驴子一边走一边晃悠,还不停叫上几声,那声音居然有种说不出来的销/魂。
也是这叫声,让行人纷纷侧目过来,随后便瞧见了驴背上被绑着的男人。
“你们看,那男人不是花大当家的么?”其中一个百姓眼尖认了出来。
“不是吧!你是不是看错了啊!花大当家的,怎么可能弄的这么凄惨啊!”旁边的人不相信的摇头。
“是真的,就是他,那白白的身子,细皮嫩肉的,除了他还能有谁?而且,我听说上次花大当家的被人戏弄,就是身子写满了字丢到了城楼上的,不过错的。”那人坚定的说,他这么一说,好些人都纷纷回忆了起来,那天的情景虽然距离远了一些,但是的确好多人都见到了的。
“真的啊,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那身材和大概的样子和这人很相似,看来真的是花当家的。天啊!这是谁这么大胆,居然这么折腾花当家的。这不是在摸老虎的屁股么?”有人为夜阑担心了起来。
“可不是么?花当家的,那可是个阴狠的角色呢!”身边有人跟着附和,这句话也同时惹来了众人的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