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有因为那堆烂肉而感觉到恶心。
花重楼陪着那具尸体待了一天一夜,之后花重楼亲自给尸体穿上了衣服,放入棺材中。
棺材被葬在了一个风景秀丽的山上,花重楼还立了墓碑,上面写着:吾妻夜阑之墓。
“就算整个天下的人都不要你了,还有我花重楼,我花重楼在此立誓,今生今世,我的妻都只有你夜阑一人,不管你承认与否。”
花重楼临走前对着夜阑的墓碑这样说。
入夜,墓碑前不知何时飘来一道身影,身影凝立于碑前,久久无言。
迷雾山谷里,暮秋将恩人拖回来已经半个多月了,可那位姑娘一直处于沉睡中,根本没有一点要清醒的意思,但她身上的伤却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有全身的骨头,需要时间来愈合的。
这也就是遇到了暮秋,如果换了别人,恐怕没办法让这一身的伤好的这么快。
夜阑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她到了现代的一户人家。
低矮的房屋,破落的院子,里面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惨败凄凉。
屋子里,一个大肚婆拿着一个小木棍,有一下每一下的敲着眼前的破碗。
“小木鱼,香蕉皮,我的名字叫离离。
花儿开,树叶来,我要和你唱大戏,唱大戏哦。。。。。”
大肚婆眼神呆滞,手里的木棍带着一种奇异的节奏,让眼前的这个场景,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隔壁厨房里,一个老两口正在低低的商量着什么。
“他爸,你看女儿这样,我总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有事!”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率先开口。
“哎,能有啥法子,打从女儿受了刺激,就一直这幅样子了。她怕肚子里的孩子会因为吃药而受到啥影响,死活不可吃药。结果就只能越来越严重。都已经这样了,她却还是不肯吃药。”旁边的老头一声长长的哀叹。
老太太心酸的抹了抹眼泪:“可女儿这样下去,就彻底的疯了啊!实在不行,我们把药下在她的饭里,都已经这个样子了,我们只能顾着大的,顾不上小的了。”
老头沉吟了半响摇了摇头:“还是先生了娃吧!听说,那些药物对孩子的脑子影响很厉害的。已经坚持了这么久,就在坚持几天吧!你去借点钱,我们带着女儿去医院,做剖腹,提前给孩子接生。”
老太太想了想只能点头。
一转眼,画面变成了医院,大肚婆已经做了剖腹手术,生下来一个女婴。
那个大肚婆少有的清醒了一会,看着那个女婴咯咯的笑。
或许是因为已经生产了,脸上原本的浮肿也消退了好多。
夜阑仔细打量,发现那女人的容貌居然和自己有很多的相似。
夜阑的身子微震,有些难以置信,但又有些不敢相信。
画面再转,妇人带着孩子回到了家。
或许是因为有了女儿,妇人的呆滞稍微好了一些,也不会如之前那样的浑浑噩噩,每天按时吃药。
可惜,好景不长,没几天那妇人听到父亲在厨房里的交谈。家里没钱了。
这一年多为了孩子,为她的病,老两口已经花光了积蓄,还和人家借了好多钱。
现在已经一贫如洗,更加不用说,还要给娃娃买奶粉。
妇人因为要长期吃药,母乳是不能喂养孩子的。
这个消息对于这样的一个家庭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的。
画面转换,妇人将孩子交给年迈的母亲,自己去外面打工。
“女儿,你还没出月子呢,还是好好养着身子,我们不差这么几天啊!”母亲心疼女儿说。
“妈,没事,女儿要吃奶的。”妇人终究还是去了,就在这条街得一个餐馆里打工。每天晚上还要去大排档兼职。
好在工钱不少,一个月加起来有一千多了。
一千多,对于那个时代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
夜阑犹如一个旁观者,看着那个和自己长相酷似的女人扛起了生活的重担,奔走在家庭和餐馆之间。
这样过去了一个多星期,一天晚上,大排档的老板叫住了她,以收拾东西为由,将妇人玷污了。
这还不算,他似乎怕妇人去高发他,居然用相机拍下了妇人的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