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是什么样子,灵岩是没有见过的,不过母亲经常说,狐狸精会迷惑男人的心,会让男人死心塌地的爱上她。
灵岩平时嚣张惯了,自己口没遮拦,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
但这话,她却让某人非常不痛快了。
“我说小姑娘,你说的狐狸精是指我么?”一道慵懒的声音在灵岩的身后响起,那声音看似慵懒,却蕴含着彻骨的杀机。
灵岩没有见过世面,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点概念都没有。
她听见女人的声音,顿时转头看向夜阑。
“你就是暮秋带回来的女人?”灵岩这会也不管暮秋什么表情了,一张脸顿时阴沉了起来,就如一只炸了毛的母豹子一般,怒气冲冲的瞪着夜阑。
夜阑淡笑:“没错,貌似这里只有我这么一个外来的。怎么?你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我不过是来通知你,暮秋是我的,你休想染指,要是识相的趁早离开这里,就算你出不去,只要你保证不会再打暮秋的主意,我可以让和父亲说,给你另外建造房屋。还可以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只要你不是招惹我的人,怎么都好说。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灵岩知道夜阑会武,可那又如何,一个女人就算会武也高不到哪里去的。
灵岩却忘记了,暮秋的武功都是和夜阑所学。做师傅的怎么可能比徒弟差。
夜阑歪头看着灵岩,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暮秋,管好你的女人,否则别怪我杀了她,”
这句话,暮秋丝毫不会感觉是在吓唬他,他很清楚自己这个小美女师傅的脾气。
为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暮秋也不想管灵岩的死活,但她好歹是族长的女儿,要是真的死了,麻烦会很大。
无奈之下,只能过来将灵岩拽走。
“你快走吧!你就要和兰石成亲的,安心的做你的新娘好了,不要再来这里,否则我也保不了你!”到了门外,暮秋冷冷的开口,不等灵岩回话,砰的一声将院门给关上了。
灵岩傻傻的看着那关闭的大门,怎么也想不到这会是她的暮秋所为,原来那个言听计从,从来都不会反驳自己的暮秋到哪里去了?
灵岩想了半天也搞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最后将一切归功到了夜阑那个狐狸精的身上。
刚才她见到了夜阑,灵岩不能不承认,那个女人的确很美,而且身上有种雍容冰冷的气质。
这种气质是自己根本无法企及的。
“狐狸精,想要抢走我的暮秋,没门,姑奶奶我要让你生不如死。”灵岩怨毒的看了一眼院门,转身气呼呼的走了。
暮秋关了院门,一转身瞧见屋檐下了夜阑,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让他心里发冷。
“那个,她应该不会再来了。”暮秋讪讪的说。
“是么?你确定?”夜阑嗤笑。
“不确定!”暮秋顿时耷拉了脑袋,犹如霜打的茄子,蔫头耷拉脑的走向夜阑。
“你欢喜他?”夜阑问。
“曾经吧!”暮秋走到夜阑的身边在她旁边的台阶上坐了下来,口里一阵的苦涩蔓延。
“曾经?是曾经?还是不能忘情?”夜阑似笑非笑。
“是曾经,其实,我和母亲都是这不是桑黎族的,是外来户。”暮秋苦笑,眸底蔓延着深深的痛楚。
十多年了,尽管他什么都不说,可他怎么能不清楚母亲在部落里受到的委屈。
不用说是母亲了,就算是他,从小到大,也没少了被族里的人欺负。他们母子自所以会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就是因为如此。
“我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母亲从来都不会告诉我,每次我问起来,母亲都会说我的父亲死了,永远也不可能出现了。其实我知道,我父亲没死,我和母亲肯定是被遗弃的。”
暮秋顿了顿,仰头看着天空黑压压的乌云,想尽量将眸底的泪水吞回去。
“小时候我从有记忆开始,族里的孩子们都说我是野小子,是外来的,我不敢怎么努力和他们亲近都没用。
他们因为我长的漂亮,就叫我娘们。这词我开始不懂,可渐渐的,我明白了什么意思,便愤恨的要命,可惜,我却什么也不能做,一次我被人欺负,母亲看到了,找了那家的大人理论,那家人根本不说理,不但赶了母亲出来,还把母亲给打伤了。
那时候,只有灵岩对我还好。她后来宣称,说我是她的妞,任何人不能欺负。也正是这句话,让我脱离了苦海。
只是,那句我是她的妞,也让我成了桑黎族人好几年的大笑话。
一直到我七八岁的时候,才明白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管怎么样,她从小护了我长大,我是感谢她的。就在几年前,我无意中救了神医我的师傅。他是鬼医一脉的传人。原本是不打算收我为徒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