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当温度低下去了,金蟾才再次恢复了原本的褐色。
大家都纷纷称其,在那个时代来说,这种技术是非常难得少见的。也不知道轩辕冷是怎么得到的。
轩辕冷见宝贝给看的差不多了,急忙转移了话题:“本王最近新纳了一房妾室,她剑舞的很好,因此本王让她来给大家舞剑助兴。”
其实,轩辕冷举办今天的这个宴会,就是为了让夜阑出现的。
他的这房妾室,可是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为了摆脱大家的怀疑,让大家确定婴粟不是夜阑,轩辕冷才苦心积虑的摆下了这桌酒席。
夜阑在下人的通知下,穿着事先准备好了盛装,拿着剑缓缓进了大厅。
此刻的她带着面具,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平凡,第二个感觉还是平凡,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了。
花重楼瞟了一眼夜阑,为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
这声音身形,还有眼神气质,和夜阑根本就是如出一辙,只有容貌不同。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的人皮面具,根本就是传说中的存在,毕竟这东西制作起来非常难,而且技术也只有西域人才掌握了一些。
可花重楼怎么也不会想到,轩辕冷被囚禁在水晶球中,学到了很多西域的武功和秘籍,因此学会了制作人皮面具,这面具是轩辕冷自己做的,花重楼自然是想不到了。
夜阑对着大家一抱拳,接着举剑在伴奏下舞了起来。
夜阑的腰肢很软,舞的剑里带着一丝英姿飒爽,还有一些妩媚妖娆,自然是很赏心悦目的。
夜阑的剑舞完,眼角的余光也看到了花重楼。心里猛的一颤,眸底滑过一道亮光。
好机会,或许这是她唯一一次能脱离险境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夜阑一变剑招,身体朝着花重楼所在的位置转去。
今天来吃宴席的人都坐在客厅里,呈三角形放了三张桌子。
花重楼坐在西边的一个角落里,算是比较偏远的了。他和一众的商人坐在一处。
夜阑对他上了心,手里舞着剑招,身子转到了花重楼的身边,忽然她脚下一滑,身子向后仰。直直的往花重楼的身上摔了过去。
相配合的,手里的剑也落了地,她的身子倒向了花重楼的怀抱。
花重楼一直在看着她,看着她熟悉的身影,却不是熟悉的容貌,心里总是感觉很奇怪。可究竟什么地方不对劲。他又说不出来。
忽的,夜阑的身子倒像他,花重楼愣怔了一下,眼见着夜阑摔向了他的怀抱。他凝眉,身子一转从椅子上跳起来,躲开了夜阑摔下来的地方。
夜阑眼角的余光瞧见了,双手为了平衡从头的两边滑落。随后一只手仿佛似有意,也似无意的在脸边拂了一下。
接着,那张人皮面具,从她的脸色脱落下来。
而她的另外一只手,撑住了花重楼的椅子,将她下落的姿势给稳住了。
这一切说来很慢,但做起来却很快,只一个眨眼的功夫,夜阑呈现在众人面前的,便是那张毁了容的脸。
脸上的凹凸不平和青紫痕迹,都让在座的各位顿时直抽冷气。
花重楼的脸上一边,瞪大了眼睛看向夜阑。
夜阑缓缓起身,对大厅里的惊讶和鄙夷丝毫不放在心上。
“婴粟让这位爷受惊了,婴粟在这里赔礼。”夜阑对着花重楼微微一俯身。垂下头的瞬间,用小到只有花重楼的能听见的声音低语:“救我!”
声音落地,花重楼愣怔当场,整个客厅的人也愣怔当场,刚才简直是太戏剧性的一幕了。
而且夜阑‘不小心’弄下来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这让大家更加的好奇起来。
坐在首位的轩辕冷,眼见着这一幕的发生,脸上面无表情,似乎对自己小妾的失礼很是不高兴,一张脸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而桌子下面的手,也因为愤怒而攥成了拳手,骨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泛起了苍白。
“来人,扶她下去休息,各位,贱妾失礼,让大家见笑了。”轩辕冷淡漠的开口,众人急忙说没什么。
尽管这一场面当真吓到了各位。可有谁敢说。
花重楼带着微笑回到了椅子上,依然是谈笑风生,甚至和没有发生这些事一样。
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心里早已乱成了一团。
酒席最后是怎么散去的,花重楼已经记不清楚了。一直到回到澜熙楼,花重楼的心都在急剧的跳动中。
有惊喜,有慌乱,还有小小的激动。
她说:“救我!”尽管她毁了容,但花重楼还是能认出来,她应该就是夜阑没错。
这个结果,是花重楼根据蛛丝马迹判断出来的,虽然不是很有把握,但已经足够他做出决定了。